者在薈星遇襲,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沈恙笑了一聲,他倚靠著石柱,偏了偏身子,想去看看對面的情況,沒想到又是一聲槍響,沈恙眼前的石柱被削成了碎渣。
“老師。”陸訣一緊張,去抓住了他的衣袖。
沈恙說:“沒事,聯絡外交館,讓外交館聯絡達達坎南。”
“這,這這這不是達達坎南派來的嗎?!!”王長建抱著沈恙的腿瑟瑟發抖。
沈恙解釋:“不是,達達坎南沒有理由這麼做,有人一定要薈星和我們藍星兩敗俱傷。”
“好的老師,我現在就聯絡。”陸訣一刻也沒耽擱,握著手槍開始在光腦上面操作。
沈恙動了動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他們在靠近。
“桌子推翻做掩體,他們靠近了。”沈恙回頭看了一眼,吩咐士兵們說,當初因為那個無名肇事星艦,沈恙調走了十多個人,在薈星他也將十多人派去出任務了,現在在包間計程車兵也只十來個而已。
士兵們紛紛照做。
因為沒料到有人能在外交旅店對他們下手,他們身上只有防身的手槍,甚至沒有多餘的子彈。
外面靠近的步伐整齊又歸一,很明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不知道是沈恙不將對面放在眼裡,還是沈恙已經經歷了很多遍這樣的事情了,他臉上沒有任何慌措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與薄涼。
就連眸珠也是波瀾不驚。
又是一聲槍響,子彈嵌進了石桌裡面。
王長建猛地一抖,沈恙握著槍,冷冷說:“鬆開。”
王長建抱著沈恙的腿,死活都不願意鬆開,他猛烈地搖頭拒絕,“不行不行,你得保護我。”
“放心,你死不了。”沈恙接到的命令是,必須把王長建完好無損地送回去,他是一個堅定的利己主義者,只要沒有侵害到自己的利益,那麼他就會對接到的命令履行相應的職責。
王長建覺得自己的心臟病都要犯了。
而沈恙的這一句話,卻異常地成為了他的安撫劑,當然不是他真的被安撫到了,而是陸訣的槍已經抵到了他的額頭上,陸訣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說:“老師讓你鬆開。”
“你,陸訣,你,你要………”王長建剛要罵陸訣,就被再次響起的槍響打斷了他的話,王長建不敢再抱著沈恙的腿,就只能抱著自己的腦袋瑟瑟發抖。
沈恙瞥了陸訣一眼,陸訣這回眼裡的冷冽更是裝都不裝一下了。
不過當下,沈恙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他對著石桌後面計程車兵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聽他的指令。
沈恙拉動了槍栓,對著窗戶開了一槍,明知道人不可能從窗戶鑽出去,但對面還是有人把注意力放了過去。
沈恙手一抬,隨後槍聲如雨點一般,“砰砰砰砰——”
王長建抱著腦袋吱哇亂叫。
沈恙知道對面是衝著自己來的,他感受到大多數子彈都打在了他身後的石柱上面。
陸訣就在他身側,兩人是第一次並肩作戰。
沈恙說:“看到那邊那個石柱了嗎?我會到那裡去,你保護好王長建。”
“老師,不行。”陸訣直接拒絕,兩個石柱之間隔了五六米,這無疑是給對面當活靶子。
沈恙:“你沒有拒絕的權力,我是你的上司。”
“可是風險很大。”陸訣心臟抽了一下。
“我會吸引走他們的火力,你將領頭的那兩個殺了,達達坎南的人應該就快到了。”沈恙並不想和陸訣爭辯什麼風險大不大的問題,他繼續吩咐。
“學生知道了。”頓了頓,陸訣突然覺得自己呼吸不是那麼暢快了,“我會掩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