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秦玉閒大驚失色地看著臉上的一小塊紅疹,尖叫道。
“主子不適,你還不快去找大夫來。”福圓看了一眼主子臉上的紅疹,對著身後的奴僕急聲喝道。
“是是是,我這就去找大夫。”身後的下人低聲連連應聲,刻不容緩地跑了出去。
等到看到奴僕跑去請大夫之後,福圓才回身安慰道:“郎君等等,一會兒大夫來了,給郎君看看。”
秦玉閒手拿著銅鏡,不時地看著臉上的紅疹,臉上愈發驚恐。
“福圓,你幫我看看,這臉上的紅疹是不是越變越大了?”他看著鏡中的紅疹似乎有嚴重之勢,慌神地轉過臉詢問道。
福圓順著視線望去,紅疹確實開始向周圍臉頰蔓延去,原本就是一小點現在變得指甲蓋那麼大,格外顯眼。
福圓就是想瞞著,這種情況也瞞不住,自己的主子又不是瞎子,有眼睛都能看出來。
他張了張嘴,不敢說實話,只能安慰道:“郎君也不要太擔心,一會兒大夫來了,肯定會幫郎君治好的。”
“不要擔心?你說的倒是容易,這麼大的紅疹我怎麼能不擔心?”秦玉閒重重地將銅鏡摔在桌上,大發雷霆。
“大夫呢,怎麼還沒請來?”男子看了一眼屋外,卻遲遲不見大夫,皺著眉,手撫著臉,臉色怒沉下來。
“郎君已經去請了,許是在路上了。”福圓哪裡不知道郎君這會兒就是想出氣,硬著頭皮回答道。
“這一個個懶怠的賤奴,看我不是秦府正經主子,請個大夫都慢慢吞吞的,等我嫁進來之後,把這些不服管教的賤奴通通發賣了,我看誰還敢不把我放在眼裡。”
秦玉閒氣急敗壞,眼底兇光畢露,臉上早已扭曲,歇斯里地地怒罵著,站起身拂袖將桌上的茶盞玉杯全部摔砸在地上。
霎那間,茶盞玉杯落在地上,七零八落地破碎了一地。
屋裡的下人們嚇得全部都噤了聲,只能低著頭瑟瑟發抖,誰也不敢說什麼,以免在這個時候觸了主子的黴頭。
半晌之後,大夫終於到了,她看了看男子臉上的紅疹,沉思片刻,問道:“郎君最近可是去過花草多的地方?”
“不曾,有什麼不妥嗎?”男子緊張兮兮地問道。
“看郎君這紅疹倒像是誤碰了什麼不知名的花草,這樣吧,我先為郎君開了內用外服的藥,郎君用上幾日說不定就好了。”
“大夫這不會留下什麼疤痕吧?”秦玉閒不放心撫著自己的臉問道。
“應該是不會,郎君用過藥,那紅疹自然會慢慢消退下去,幾日之後,郎君就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對了,郎君不要時時刻刻用手碰臉,以免紅疹難退。”
大夫指了指男子觸控紅疹的手,便提醒了一聲。
秦玉閒聽完,不敢再碰,立即將手放下:“多謝大夫,福圓送大夫出門。”
“這藥怎麼還不見效?”等到大夫一走,秦玉閒便命人將藥熬上,又將外用藥趕緊敷上。
“郎君,這才多久?哪能那麼快見效?郎君不要著急,大夫都說了這幾日便能好了。”
福圓看著還在不停照鏡子的男子,耐心安慰道。
“我怎麼能不著急?我和表姐也算是從小就在一處長大,原本以為表姐的正夫之位會是我的,沒想到憑空冒出一個崔明源搶走了我原本應該屬於我的位置,後來表姐納了那麼多男人,也不肯多看我一眼,如今我的臉又變成這樣,你說我怎麼能不著急?那些個賤男人一個個跟不要臉似的就知道貼上來。”
男子眼裡冒火般,手執銅鏡的手緊緊攥緊,心有不甘,卻又夾雜著一絲無可奈何。
“縣主總有一天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