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月為徐牧披上嶄新的衣衫,徐牧舒展一下筋骨,道。
“樓道長,本王告訴過你,你動左手斬你左手。”
“你動右手斬你右手,你為何就是不聽呢?”
徐牧朝淮南王抱拳行禮,說道。
“皇族,還得請您將樓道長帶回驛館休息,侄兒的條件,也勞煩您快些送去京城,不然,太子殿下可就真回天乏術了。”
淮南王回過神來,命人趕快將樓不凡抬回去救治。
樓不凡已經疼得快暈死過去了,還不忘叮囑抬他的侍從。
“我的手,將我的手一起帶回去!”
岑晊見情況不對,跟著樓不凡一起悄悄溜走。
這北涼王身邊竟然有此等高手在,誰能動得了?
他岑晊是不敢在北涼的地面上,繼續跟徐牧對著幹了。
待淮南王等人離開,徐牧蹣跚地走到樹下,向老者行禮。
“徐牧,多謝前輩相助,幫吾渡過此劫。”
老者一個翻身落下,銅錢叮噹作響,他撓撓頭不解地說道。
“老夫一人對付他們不過翻手之間的事情。”
“你何必要親自吃苦,還要自取劍骨呢?”
徐牧的聲音低沉而深邃,幽幽說道。
“要取潼門關,犧牲在所難免,一根劍骨換雄關,值了!”
三日前,東風城,夜。
徐牧的府上來了一位客人,這客人稱,他是徐牧的老友,一位故人。
“故人?”
徐牧將目光從書卷上移開,望著李白。
“他姓甚名誰?長什麼模樣?”
徐牧八歲去了萬妖之國徐牧山,唯一一個好友就是白落櫻。
在大梁,他哪有老友?
“大概五十多歲,頭髮鬍子花白,穿一身灰衣服。”
“對了,他手裡還拎著一個紅葫蘆,全身酒氣沖天。”
“嘟囔著楓橋鎮一別,一直想要拜訪您,要不我讓人趕他走?”
徐牧聽著李白的描述,冥思苦想都未想起這麼一個人。
不過,當聽到“楓橋鎮一別”的時候,徐牧心中一動。
外面那老者知道徐牧去過楓橋鎮,莫非是涉及“北涼奴”案的證人?
“帶他進來。”
徐牧揮揮手讓李白去帶人,不多時,老者來了。
灰衣、白髮,手執一狗頭柺杖,腰間繫一串銅錢纖長。
見到徐牧之後,老者面露喜色,高聲喊道。
“果真是北涼王當面!老朽陳玉蘭,這廂有禮了!”
徐牧上前還禮,笑著說道。
“老人家,你我並不相識,莫不是有事來找本王?”
陳玉蘭搓搓手,道。
“老頭子我無家可歸,聽說王爺您是好人,就想來蹭一頓飯。”
“王爺,您看能否準備些酒菜給我?”
李白氣得臉色漲紅,罵道。
“好你個老騙子!我們王爺好心見你一面,你蹬鼻子上臉是不!”
徐牧攔住李白,讓他去準備酒食。
李白雖憤憤不平,卻不敢違逆徐牧的命令,氣呼呼地離去。
徐牧請老者陳玉蘭落座,輕聲說道。
“老先生喜歡銅錢?”
陳玉蘭摸了摸腰間的銅錢,笑道。
“走南闖北隨意撿地,算不上喜歡。”
徐牧微微一笑,道。
“老先生,你這九枚銅錢前五枚乃五帝錢,世間存留的不過萬。”
“且你的五帝錢儲存完好,價值連城,後四枚也都有講究。”
“分別是前朝高宗、神宗,以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