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
見字如面。我是何大清。如今我因成份問題,被小人舉報,不得不遠走他鄉。放心不下柱兒和雨水,尤其是才 6 歲的雨水。
家中床頭有一百萬現金,廚房裡有 50 斤棒子麵,還有些肉蛋,地窯裡存著白菜、蘿蔔若干,這些就都是給孩子準備的。
等我在保定安穩下來,會給柱兒寄生活費,到時候麻煩你陪同柱兒去領一下。雨水也該上學了,勞你幫忙給找個學校。我在廠裡還有些關係,也和婁半城透過氣,你帶柱兒去廠找他,應當可當個廚師,也好讓他有個營生。
咱這院裡人多嘴雜,我就怕孩子們被欺負,老易啊,拜託你照顧一二。我這一走,不知何時能歸,只盼孩子們能平平安安長大。等有朝一日我能回來,定當重重感謝你。
友:何大清
字裡行間,盡是濃濃的對傻柱兄妹親情。傻柱拿著信,撕心裂肺地喊了聲“爹”,淚水奪眶而出,身子顫抖著,彷彿要把這些年的委屈和思念都喊出來。
何雨水默默拿過信,邊看邊哭,聲音嗚咽:“他就知道,父親哪能那麼狠心。”這麼多年來,斷絕聯絡,就一直這麼誤會著,他易中海良心被狗吃了嗎?
“這四封信,都是寄給何雨柱的,易中海真是不當人子。”姜隊說道,“你們兄妹慢慢看,我們再去提審一下易中海。”
說完,姜隊和另一公安出了辦公室,讓他們兄妹自己消化這些資訊。心裡對傻柱兄妹的遭遇深感同情和對易中海的憤怒。
易中海被帶回了審訊室,依舊被銬著雙手,坐在被審訊椅上。姜隊主審,旁邊公安記錄。
姜隊冷著臉問道:“易中海,你說你和何大清關係好,好到什麼程度?”
易中海一愣,心裡嘀咕怎麼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也只好回答:“我家和何大清住得近,又在一個廠裡上班,所以經常一起喝酒,有十幾年的關係,他相信我,我也相信他。”
真是關係好啊,反手就將人家子女吃絕戶,典型的酒肉朋友,何大清遇人不淑。
“你說一說何大清留給你的信裡說些什麼?”姜隊依舊面無表情,目光緊緊盯著易中海。
“你們沒拿到信嗎?”易中海忍不住反問。
“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姜隊厲聲道。這易中海沒有做為嫌疑犯的覺悟。
“就是何大清拜託我,在他走後,照顧何雨柱兩兄妹。”易中海老老實實回答,他見姜隊發了火,可不敢再多嘴。
“何大清走的時候,家裡應該給他們兄妹留下足夠的口糧和錢財,你清楚嗎?”姜隊問。
“那我就不清楚了,應該何大清全帶走了,反正傻柱兄妹說什麼也沒留。”易中海眼神閃爍。
“啪!”姜隊猛地站了起來,怒喝道:“滿口胡言,易中海你到這裡還不老實,何大清的信我們看了,你難道還要狡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難道不懂嗎?”
易中海依然嘴硬:“我說的全是實話。”
“不見棺材不掉淚,何大清留的信上說,他走的時候,床頭留了 100 萬現金,50 斤棒子麵,還有菜,這些哪去了?”
“呀!”易中海腦袋一僵,居然忘了信裡還有其他內容,可這麼多年,自己也是選擇性忘記何大清交待的事情,光記得要他照顧何雨柱兄妹的事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沒看見。”易中海可不敢承認,再說這麼多年過去了,誰還記得。
姜隊冷哼一聲:“何大清交待你,陪何雨柱去郵局領撫養費,你就自己一個人去領了。何大清交待你帶何雨柱到軋鋼廠去找婁廠長試工廚師,你就要他自己去打零工。何大清交待你幫助何雨水上學,你不聞不問。何大清眼光可真好,交了個啥狗屁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