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叔叔見他沒有想不開,也不為難,回到治安所後例行筆錄。
熊啟是問什麼答什麼,但也只是承認打人,沒開脫說自己正當防衛。
不是說不信任他們,而是說了沒意義。有錄影在,他相信事情一定會秉公處理。
可那又如何?
那麼點屁事,就已經鬧到衙門了,肯定不會那麼簡單,他若這時候提交證據,等於是打草驚蛇,他底牌沒了,對方卻可以換個套路,繼續針對他。
他不是小孩子,見過不少得不到處理的案子和糾紛。
易地而處,他要是有錢有勢,想要整一個人,分分鐘就能想到幾十種法子。
讓人天天在你家門口大小便,你能怎麼樣。
敢拿錢辦事的人,就不在乎那點懲罰,但自身造成的困擾是無限的。
何況這還是個超凡的世界,手段更多。
對方既然不肯善罷甘休,那打蛇就要打七寸,鬧,就要鬧大。
沒多久,教務處主任陸笙趕來,畢竟只是校方請求帽子叔叔幫忙找人,雙方交接一番後,還是由校方自己處理。
回到車裡,陸笙臉色當即拉了下來,怒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有多惡劣?你還逃,你以為你能逃哪去?”
熊啟驚訝:“我逃了麼?我沒逃啊,我不在這麼。”
“我說的是你逃沒逃的事!?”陸笙臉紅脖子粗:“毆打同學,武力脅迫,還對別人女生吐口水,你還是不是學生!你當學校是什麼地方?你的庇護所?現在被你打的那些學生家長們,已經堵在校門口了!你的這些行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得,這帽子扣的,你不說清楚,別人還以為我是通緝犯呢。
“我不是,我沒有,主任你不要亂說,我們那叫比鬥,別人天天打都沒事,怎麼到我這就十惡不赦了?”熊啟裝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
陸笙眼睛瞪的溜圓,演技那是深得沒事找事,雞蛋裡硬挑骨頭的精髓,狠狠道:“還敢狡辯!你這種學生,我們一中要不起,也不會替你承擔任何責任,從現在起,你被開除了。”
“好嘞,謝謝,告辭。”說完,熊啟推開車門。
事情都這麼明顯了,爭辯也無意義。
一個教務主任,上來也不問緣由,強行蓋帽,一看就是一夥的。
“站住!我讓你走了麼?老老實實跟我回學校!”
“不是你說的開除我麼,還回去做什麼。”
“做什麼?自己跟同學道歉,自己去跟家長解釋,學校不是廁紙,你自己的屁股自己擦。”
“哎,真是的,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子子孫孫無窮盡也。”熊啟嫌棄的搖了搖頭,道:“你們一中實力不行啊,這點破事還要我親自出馬,保護費都白交了。”
咯咯咯~
陸笙牙關緊咬,直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這小畜生。但這小畜生如此有恃無恐,為什麼?莫非有什麼依仗?
想到一種可能,他警告道:“熊啟,你最好搞清楚,你現在已經不是學生,沒人會慣著你。你的那點事,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不就是不服氣麼,你憑什麼不服氣?你什麼家庭,別人什麼家庭?在學校,學校還會盡力護著你,出了校門,都不用別人親自動手,有的是人會想辦法交這個人情。”
呵呵,您是演都懶得演了唄?我要真是個懵懂少年,聽到你這話得有多大的心理陰影?
臉色一變,熊啟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你比誰都清楚。”陸笙眼神陰狠的盯著他,像一條鎖定獵物的毒蛇:“你太蠢了,蠢到無可救藥。就算你有證據證明自己是正當防衛,那又怎樣,無非就是給你道個歉,了不起賠你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