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社恐,讓人看到臉會害羞。”
“……”
最終我們打成?了平手,他換了身?正常的衣服,我也沒?戴猴子面?具。
這次我們沒?有坐車,是坐一隻鶴一樣?的咒靈去的。
地?點竟然還是上次來看病的那家小醫院。
“教主?你看病?”
夏油傑看我一眼,說:“給你看病。”
“我沒?病,都說了是苦夏。”我打了個哈欠,轉身?要回去,“您為什麼非要給我無中生病?”
“你再這樣?瘦下去,別?人還以為教裡虧待員工,生意都冷清了。”
“可我真的只是苦夏啊!”
“來都來了。”
“來都來了……來了也可以走啊,醫院沒?收了你的腳?”
無奈,鐵了心要給我看病。
固執的夏油傑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高中時期的我自己,也是這般懷疑他有病,扯著他上醫院去體檢,給他買了一堆營養品,掛了一堆御守。
然而什麼用處都沒?派上。
他在他的苦夏裡,走出了一條讓所有人絕望的路。
……
醫生還是先前的醫生,那位儒雅的中年男人。
“夫人的身?體比上一次好多了,沒?什麼大問題,慢性病居多,建議規律飲食,另外,保持愉快的心情,也是非常重要的。”
名為森鷗外的醫生,並不是一名庸醫,他給出的建議很?中肯。
但?夏油傑嫌錢多,還去附近的藥店買了一堆沒?什麼用的營養品。
我看著堆成?小山的盒子,幸災樂禍:“看你怎麼拿——這是什麼東西?這麼醜?”
夏油傑拽出了一條奇醜無比的大蟲子。
“咒靈。”
“我知道?是咒靈,但?是你都不挑點好看的回收嗎?”
眼看著夏油傑要把營養品往蟲子嘴裡塞,我急忙說道?:“被它吃過的我就不要了,都有口水了,要吃你自己吃。”
“挑三揀四的。”
夏油傑皺了皺眉,脫下外套,將盒子包了起來,然後全部塞進了蟲子的嘴裡。
買完東西,沒?有直接回教裡,夏油傑要去的地?方,讓我摸不著頭腦。
他帶我去了海邊。
夕陽西下,海上的日落十分壯觀。
太陽不是墮入車流、墮入窗臺,而是從海面?上滑下去的。
我很?久沒?見過這樣?的日落了,心血來潮,還在沙灘上堆了一隻兔子。
“教主?大人。”
夏油傑站在不遠處抽菸,聽到我叫他,立刻把煙掐了。
我摸了摸肚子:“……我餓了。”
夏油傑帶我去了高中時約會常去的那家拉麵?店。
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會不會遇到熟人。
可惜那家拉麵?店已經不在了,變成?了一家小酒館。
唔,酒館也不錯。
酒是一種成?癮性強的飲料,雖然它讓我過敏又難受,但?我依然無法自拔的愛著它。
夏油傑看穿了我的心思,進了酒館,我還什麼都沒?說,就給我點了一杯蕎麥茶。
來酒館喝蕎麥茶,簡直是個笑話。
“你考慮過老闆的感受嗎?”我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