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心?事重重,更不會委屈自己。
只是,我後來夢到了夏油傑,夢到他將亂步殺死的場景,於是選擇了與亂步不告而別。
亂步也沒有來找過我。
“亂步,你肚子餓了吧。”
知道他的吃貨屬性,我將裝著點心?的托盤推到了他的面前。
他不跟我客氣,直接挑了一塊最大的蛋糕。
賢治眼巴巴地看著他,欲言又?止。
“你的意思是這是你的?”亂步扁了扁嘴,“不對哦,大人吃大蛋糕,小孩吃小蛋糕。”
他把一塊最小的蛋糕給了賢治。
“亂步,你怎麼會在這裡?”
亂步邊吃邊說?:“社長今天有事,就讓我陪僱主過來找這裡的半仙。”
半仙是夏油傑,他平時會幫求助的人祓除咒靈——當然,他沒那麼好心?幫非術師。
他只是想收集他們身上的咒靈,然後吞掉。
我想到了咒靈抹布般的味道,胃裡泛起了一陣噁心?。
“之前的事,對不起……我不應該不告而別。”
亂步歪著頭看了我片刻,沒接受道歉也沒拒絕。
“……我的頭髮變長了,幫我修剪一下吧,就當賠禮道歉了。”
交往的時候,我幫他剪過頭髮,他很滿意。
不是對我的手藝滿意,而是對他自己滿意,認為名偵探無論?什麼髮型都是最棒的。
“好。”
我找了賢治的披風給他當理髮圍布,然後替他修剪頭髮。
亂步見賢治閒著,開始給他安排事情。
“小朋友不能懶惰,趕緊幫亂步大人把榛子剝了吧。”亂步眯著眼睛說?,“剝完了本偵探會表揚你。”
賢治渴求表揚,不管是什麼人的都渴求,立馬賣力地剝起了榛子。
頭髮修剪到一半的時候,亂步突然問?:“鈴,這個地方有不得了的東西。要和我一起走嗎?”
我知道他說?的不得了的東西是什麼,但我就是為了那個才留下的。
“不用了,教主他對我很好。”
“我不是說?他。唔,這顆糖怎麼缺了一角。”
缺角的糖,他不想吃,朝我遞了過來。
“鈴吃不吃?草莓味的。”
他的動作?很自然。
我本來是要拒絕的。
但眼角餘光掃到了長廊盡頭的那雙木屐。
有人站在那裡。
……不知道站了多久。
於是我改變了主意。
我沒有騰出手來拿,而是直接用嘴銜走了亂步手上的那顆糖。
草莓味的糖。
很甜。
亂步的表情,很甜。
賢治的笑容,很甜。
夏油傑的臉色,不甜。
不,不是不甜,是非常難看。
他從長廊那頭走過來,連平日裡一貫偽裝的笑意都懶得擠了。
他面無表情,語氣冰冷:“我這裡是開理髮店的?”
意識到夏油傑在生氣, 我還得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抱歉,教主,但我沒有搞副業的意圖。”
江戶川亂步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我又不會給錢。”
我們倆一唱一和, 還挺有默契。
夏油傑冷冷道:“根據荼蘼教的規定, 身為教徒,不允許為外?來的不明?人員……理髮。”
不明?人員一詞, 他咬音很重。
這是什麼規定?
連理髮這種具體化的詞都出現了?, 夏油傑你已經急了?嗎?
我不確定是幫亂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