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很好,又拆開了盒子,將留給賢治和姐妹倆的草莓爆漿卷,一個人?全吃光了。
這是媽媽和夏油傑有史以?來第一次坐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
夏油傑肉眼可見的緊張,他從小就有些怕她的陰陽怪氣。
“味道不錯。”
媽媽不僅表揚了他的手藝,還罕見的沒有陰陽怪氣,反而耐心又溫柔。
三個孩子也與她相處得十分愉快。
“夏油君,你學生時代認識的正論?,是虛的,因為你沒有遇到過什麼像樣的事。”媽媽在?離開時告誡夏油傑,“我理解的正論?,是在?經歷磨難,甚至親臨地獄後?,還能站得住腳的慈悲。”
“……是。”
“小夥子,好好努力吧,你今後?要走?的路還很長?。”
下一秒,媽媽做了一個令任何人?都沒料想到的舉動。
她擁抱了夏油傑。
她擁抱了這個從幼年時期起就被她輕視的男孩。
猶記得,少年夏油傑在?她面前提到正論?時,她丟給他的,除了一聲嗤笑,還有一句嘲諷。
‘等你看到了世界,你會為自己的無知而後?悔。’
過去她不喜歡夏油傑,也不贊同我們談戀愛,但現在?,她真?正地承認了他。
她拍了拍夏油傑的後?背:“再見,媽下次再回來看你們。”
……
媽媽離開我家很久,夏油傑都沒回過神?來。
“正論?……”他轉頭問我,“鈴溪,你覺得正論?是什麼?”
“嗯?這個東西很虛渺,和費奧多爾君問我人?類的幸福是什麼一樣虛渺。沒有準確的答案。”我給他開了一瓶藍莓味的酸奶,“對我而言,你和孩子們能生活在?相對安穩的環境裡?,那麼這個環境就是正論?,我本人?其實並不在?意是非善惡。對你而言,迷茫的咒術師得到安慰,善良的非術師得到解救,這種秩序也是正論?。這個問題你不用一下子想明白?,可以?慢慢想。”
“說的也是。”夏油傑點了點頭,“現在?我們出?去散步吧。”
“啊,我腰疼。”我往沙發邊挪動腳步,“明天再散吧。”
我的一身懶筋已經無藥可救。
“鈴溪。”夏油傑垂下眼睫,像下了很大決定似的,將衣服扯得鬆散,露出?肩部,“你不想晚上看朝氣蓬勃的表演嗎?”
“什?”我立刻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嚴肅道,“馬上出?發去散步,不散夠一萬步不回來!”
在?沿著橫濱港口的海岸線散步時,我們很巧地遇到了夏油傑的一位熟人?。
他高中時的班主任,也是在?他“死?”時為他換衣服的夜蛾正道。
“夏油!”
夜蛾正道追了過來,表情驚愕。
看來五條悟沒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夏油!真?的是你!”
夏油傑回過頭,禮貌地微笑:“我入贅了,現在?叫源。”
夜蛾正道:“……”
“你這個臭小子!”
夜蛾正道與夏油傑對視了足足一分鐘, 前?者才伸手在後者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