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我沒敢告訴一瞬,我還保留了夏油傑的身體,並委託森鷗外找人將他修好了。
我怕一瞬會覺得?我更瘋。
……
“夏油傑,費奧多爾君問我人類的幸福是什麼,我回答不?出。因?為他沒有?問我擅長?的問題。”
我替他戴正了帽子,“你要問問看嗎?”
在我近乎執拗的等待中,夏油傑動了動嘴唇,靈魂狀態下的他面?容保持著最佳狀態,即使不?喝水,嘴唇也潤澤得?像是剛接過?吻。
【鈴溪的幸福是什麼?】
“我的幸福啊?”我摸了摸頭髮上的小兔子髮夾,用頭髮絲將它覆蓋住,“就是有?一天我喜歡的人,來親手替我換掉這隻?髮夾。我現在不?喜歡兔子也不?喜歡鴨子了,我喜歡狐狸,一隻?有?紫色小眼睛和奇怪劉海的狐狸。”
夏油傑抿唇不?語。
“還有?一件事,你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嗎?”我指向窗外不?見?半點綠色的雪山和冰湖,“貝加爾湖根本沒有?春天。”
“我想看的其實是這裡的夏天。要問為什麼——”
“夏油傑,我覺得?我們應該留下一個不?苦的夏天。”
貝加爾湖一直到四月份才出現了象徵著生機的綠色。
然後在?一個清晨, 我?從睡夢中醒來時,發現窗邊的一盆鈴蘭竟然已經開出了一串形如?鈴鐺的白?色小花。
“夏油傑,鈴蘭開花了!”
這?盆鈴蘭是我?先前買牛奶的時候在附近便利店買的, 帶回來沒多久, 夏油傑就準備把它扔了。他上網查了, 這?種花全株有毒。
我?不肯,兩人僵持了半天, 最後他同意留下它, 前提條件是他來養, 並把它放在?了窗邊。
鈴蘭花的花語是什麼?來著的……
“哇, 一大早就這?麼?豐盛嗎?”
夏油傑早就醒了, 不知道在?廚房裡忙了多久,已?經做好一桌早餐了, 他手?里正端著最後完成的南瓜慕斯。
因為無事可?做整天鑽研家務,他已?經成為一個優秀的田螺小夥了。
早餐時光是在?舒緩的輕音樂裡度過的, 他依然反感費奧多爾登門拉琴, 自己?買了一些?胎教?音樂磁帶,用錄音機放。
“非常美味, 謝謝款待。”我?吃完草莓撻, 抬眸看到夏油傑的鼻尖上沾著粉色的奶油, 便很自然地伸手?幫他抹掉——抹了個寂寞。
我?什麼?都沒碰到, 手?僵在?了半空中。
“不好意思,忘了碰不到你了。”
我?收回手?,將紙巾盒推到他面前, “鼻子上有奶油。”
他沒有急著抽出紙巾去擦臉, 他張了張嘴,無聲地說?道:【對不起。】
“幹嘛要說?對不起, 快點收回吧,這?又不是你的錯。而且你現在?沒法跟我?吵架,我?佔了上風,哈哈……”
半晌,我?才?聽到紙巾抽離紙盒時發出的聲響。
刺啦——
很輕。
但這?個聲音讓我?心安。它至少能安慰我?,夏油傑還陪在?我?身邊,他不是關了電閘就消失的全息投影,不是森鷗外?自己?捏臉的愛麗絲,也不是媽媽在?鏡中看到的幻影。
大家都在?以各自的方式,緬懷無法挽留的過去,唯有我?任性的要讓過去重現。
“今天外?面的陽光真不錯,我?們去湖邊走走吧。”
吃完早餐,我?們換了衣服,準備出門散步。鞋子是情侶款的,帽子也是。
謝天謝地,夏油傑總算脫下了那身高專校服,開始嘗試新衣服了,他內心愛美愛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