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更何況,薄慎還切實地成為了當前非法實驗證據鏈上的一環。
小狗的毛絨耳朵輕輕一抖。
狹窄的溝渠之外,畸變的異形衝向了他們。
白鸞烏龍平靜地抬手,手中的光刃翻開烈日般的光暈。
“嘶……”
有機體被灼燒殆盡的飛灰飄揚。
四濺的血花殘肢。
小狗熟練地從空間紐裡掏出了一粒只有小拇指大小的塵埃雨水遮蔽器。
它就像一隻小小的螢火蟲,微弱的明光緩緩升騰而起,順勢便照亮了兩人四周的空間。
薄慎愣愣地看著白鸞烏龍絢爛至極的眼眸。
他忽然間覺得,也許這個人,無論定義是小狗,還是定義是人類,他都會喜歡他的。
小白真的太好啦。
四周的異形殘骸殘肢落定,在它們集體匯聚流向溝渠之前,白鸞烏龍搶先一步將薄慎帶出了溝渠。
外面的“老大”人都已經被嚇傻了。
滿頭滿臉的血花,還合著光刃造成的飛灰。
一片狼藉。
白鸞烏龍確認了周圍的情況安全,小狗耳朵快速捕捉到了遠遠的治安巡邏車的緊急公務鈴,他這才疲憊地將下巴放在薄慎的肩膀上,發出了一聲很輕很輕的——“嚶。”
所有退役犬在退役被領養之後,都會被上一層枷鎖。
這層枷鎖大大限制了小狗平常能夠在自己身上臨時調動的力量,從而避免因為是退役犬而造成的客觀社會性破壞。
畢竟,沒有人能保證退役犬就不會咬人了。
這道枷鎖也不僅僅是為了限制小狗而存在的,它本質上還具備著調控小狗的呼吸心率體內能量代謝的功能,從而儘量延長小狗的生命。
白鸞烏龍這次是強行給自己開了鎖,才找到薄慎的。
小狗的眼皮開始打架了,濃密的雪色眼睫幾乎掩蓋住了小狗耀眼奪目的漂亮眼睛——“嗷嗚……”
小狗小小地打了一個哈欠。
薄慎立刻緊張地抱住了白鸞烏龍。
“小白?”
白鸞烏龍都快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但在聽見薄慎聲音的瞬間,他還是很小狗地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薄慎的頸窩,流露出一絲本能的繾綣依賴。
薄慎的心都要化掉了。
他努力地站好,懷裡牢牢地扶著大半都倚靠在他身上的白鸞烏龍,忍不住摸了摸小狗的腦袋。
在確認小白身上沒有受傷之後,薄慎就輕輕地對小白說:“沒關係了,我們已經安全了,小白可以放心睡覺了。”
困得不得了的白鸞烏龍輕輕別過臉,懵懵地看向薄慎,薄慎立刻溫柔地在他的額頭上烙下一吻。
“睡吧,小白。”
四周是越來越近的刺耳警笛聲。
星港邊緣地區的深夜寂靜被劃破。
困困小狗不耐煩地抖了抖耳朵,緊接著就當著薄慎的面,抬起爪子用力捂住了自己本能豎起來的機警毛絨耳朵,他在薄慎的懷裡,直接變成了超小號的小白狗勾。
等到星港的治安員趕到現場的時候,就看見薄慎孤零零地站在一堆血肉殘肢中央,懷裡小心翼翼地抱著一隻睡得正香的小狗,旁邊的待追捕目標已經連滾帶爬地逃出了五十米。
場面格外的滑稽。
本來準備把薄慎也帶回去的星港治安員正要上前,卻被霜華星來的那個治安所所長攔了一下,他說:“兄弟,給個面子,那是我線人。咱們這次行動能成功,他就是拉著那根線的人。”
星港治安員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接受了宇文所長的說法。
“你可以去安撫一下,但別把人給放了,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