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慎:“啊……”
沒等人類驚撥出聲,小狗就抓著他的手,啟唇,輕輕地含住了傷痕累累的指尖。
溫暖溼潤的吮吸觸感。
薄慎感覺自己的手立刻就麻掉了。
“小、小白?”
他明明應該控制自己抽手的腦子,此時此刻卻有點不受控了,直接飄到了小狗的名字上。
小白的全名是白鸞烏龍。
白的是小狗的可愛香香毛毛,黑的是……
“唔……”
薄慎突然發現手指的麻癢感並不是他的錯覺。
而是真的很麻很癢!
可是小白看起來像是在幫他舔舔治療,要是他這個時候強行拒絕小狗的話,小狗是不是會傷心啊?
白鸞烏龍仔細地舔過了薄慎十指上所有的傷口。
這種傷落在以前的小狗身上,他別說舔一舔了,他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但是薄慎看起來好像很怕疼的樣子。
白鸞烏龍只能勉為其難地幫忙舔舔治療了。
感受著小狗的舌頭在指縫指根處緩慢劃過,薄慎的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很、很奇怪。
他明明知道小白是小狗的,小狗舔舔哪裡都很正常,可是……可是……
薄慎冷不丁地閉上了眼睛。
他不能再看了。
小白雖然是人形的,但就算是人形的小狗,也是小狗!
“嗚……”
不怕狗勾
奇怪的溼熱觸感終於消失了。
但取而代之的,卻是更加令人難耐不安的溼熱呼吸。
小狗的呼吸輕輕地噴灑在人類溫暖的掌心。
白鸞烏龍沒有說話。
他現在是小狗,小狗不會說話。
他只是靜靜地端詳著薄慎正在痊癒的手指。
李斯霆以為他要給薄慎使用自己的非抑制血液作為儲備治療,可是實際上他在向那名年齡超乎想象的退役犬詢問過後,就打消了自己的這種念頭。
不能再給薄慎使用小狗的非抑制血液了,會上癮的。
不過,舔舔治療倒是暫時還能使用,那隻被人類領養的老退役犬還告訴他,只要不徹底標記人類,舔舔治療就是安全的。
當然,來自作戰犬的徹底標記,可以更加地強化舔舔治療的效果。
薄慎緊張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小白並沒有像他之前在一片漆黑裡想象得那樣,呼吸粗重,暴露出令人類光看著就忍不住靈魂都戰慄起來的獸性。
小白看起來很正常。
正常到薄慎都快想不起來剛剛小狗的尾巴變成了漆黑觸手,然後才將他從危難之中毫髮無傷地解救出來。
他看起來真的很想一個人類。
如果忽略耳朵和尾巴的話。
小狗的尾巴恰巧垂落在小白的身後,微微晃動著,昭示著小狗良好的心情。
薄慎忍不住摸摸小狗的毛絨耳朵。
小白真好,還知道用津液來給他治療。
他不能隨便懷疑小白。
只是,薄慎沉浸在這種短暫的溫馨安寧之中還沒兩秒,衛生間小隔間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外面傳來老治安員的聲音:“薄先生,我們已經到撤離點了,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請您去跟我們所長複述一下當時異形出現的現場實際情況嗎?”>br />
薄慎立刻收起了那種隨時都可能被小狗咬碎了吃掉的混亂錯覺。
他是人類,人類是不能喜歡小狗的。
頓了頓,至少不能強迫小狗也像自己喜歡小狗一樣地喜歡自己。
薄慎很快就來到了宇文所長在撤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