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便沒有樂子可以看。
容念做足表面功夫,禮貌地推拒了下:“哦這樣,我本來就是打算拿個金牌給學長解圍。”
聽到他這麼解釋動機,傅琢州彎起眼睫,乾脆不辜負這番心意。
“原來你那麼厲害。”他調侃,“那我放心地託付給你了。”
容念:“……”
少年微微驚訝,連忙說:“對我這麼信任嗎?這個金牌好像也不是我想有就能有的……”
其實他的身體素質不差,長跑是很吃力的一件事,卻沒到值得自己恐懼的程度。
頂多氣喘吁吁的不怎麼文雅,容念以往安靜秀氣,不太喜歡以那種模樣示人。
他佯裝為難了一小會,再積極道:“把命運交我這兒吧,學長,到時候要把獎品換成什麼?”
說完,容念補充:“依舊是你穿女裝也不是不行。”
傅琢州失笑:“隨便你提。”
容念道:“真的可以隨便?”
傅琢州道:“三千米,值得被滿足任何要求了。”
見這位學弟細胳膊細腿的,顧尋不太信他能跑下全程。
儘管燕大多數人都對這個專案避之不及,但不乏有耐力跑的愛好者,和體院的專業生。
各個專案都有高手,要想在運動會上爭取名次,其實難之有難。
不過看傅琢州沒有提出懷疑,容念也心情輕快,他便閉嘴不去破壞融洽的氛圍。
顧尋忽地想到了一個法子,問:“你是不是認識陸歲京?可以和他商量下,先把這個競爭對手在場外幹掉。”
容念懵懂道:“為什麼幹掉他?讓他上場,再狠狠贏他呀。”
這邊的動靜傳到了比賽隊伍裡,這時候已經經過了好幾輪,剩下的人不多。
賀疏星發現容念在場,愣了一下,隨即見容念給他喊了聲“加油”。
“都說不用來了。”賀疏星撇開頭去,蹙了蹙眉頭。
話是這麼說,有人在旁邊看著,他的態度認真了許多,有了些勝負欲,而且顯然對此不是不開心。
他打量著越來越高的杆子,權衡過後退了幾步,拉長了助跑的距離。
緊接著,他開始往前要跳。
說時遲那時快,梁雲復激動地吶喊:“賀哥,衝啊——”
被他扯著嗓子這麼一嚇,他賀哥趔趄了下,人和杆子一起掉進軟墊裡。
·
趁著梁雲覆在衝著賀疏星不停道歉,沒人關注自己的動向,容念偷溜了出去。
他反常地沒有回到班級觀賽點,鬼鬼祟祟到了射箭的運動館裡。
醫學院的郭元誼可謂是全副武裝,渾身穿得非常專業,在這兒出了一把風頭。
看著容念走了進來,諸多同學在場的情況下,他生硬地挪開視線,避嫌似的不認識少年。
他裝模作樣得很像一回事,彷彿之前在這裡練習時,對容念又搭訕又加微信好友的那個人不是他自己。
對這種沉浸於偽裝好男人的花花公子,容念留學時便見多了,沒怎麼放在眼裡。
他在場外看了一會,想等陸歲京結束比賽,悄悄地求人跑三千米的時候讓讓自己。
不讓也沒事,主要自己想折騰人了,過來玩一會。
容念買好了礦泉水,打算待會遞給陸歲京,不料張望了一圈,早有男生買好了水等候在旁。
……等等,男生?!
儘管燕大的風氣非常包容開放,最近湖畔常有同性的戀人牽手約會,但看到有男生追求陸歲京,容念一時間有點震驚。
不過轉頭一想也沒什麼不對,甚至是正投陸歲京的性取向。
“誒,唐爾追陸歲京追好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