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應該是怕容念睡不習慣大床,特意再準備了這個較為狹小的空間,那張床甚至和福利院裡的一模一樣。
房子裡的另外一邊,祁封嶼≈ap;≈ap;汐,}團(≈ap;隊發覺少年進了房間半天沒出來,不禁有些奇怪,於是過去敲了敲門。
聽到容唸的回應,他輕手輕腳地進去,發現少年居然蜷縮在小床上。
“你這是在追憶往事?”祁封問。
容念脫了那件所謂的情侶裝外套,迭成了一團,將額頭抵在上面當枕頭。
他道:“沒有,我在想,到底是什麼能讓一無所有、只有未來的人,說出要和另外一個人以後永遠在一起?”
祁封道:“可能愚昧盲目,也可能頂尖狡猾,不過無論怎麼說,本質都挺明顯的吧。”
容念道:“嗯?”
“因為實在喜歡。”祁封道,“或者說,愛?”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陸:這章沒見到老婆,寂寞地薅玫瑰
雖然是週末, 但秘書今天過得很忙碌。
秘書一畢業便跟著陸嶽做事了,與那些叱吒職場的走向不同,自己並不接觸核心業務。
他因為幹活用心且忠誠, 平時負責處理陸嶽的家務事,偶爾陪同赴宴應酬,簡單來說就是打雜。
今天中午他先去了一趟燕大,代表陸嶽出席了校董事會的月會,聽一群人規劃運動會的資金。
結束後,他跑去醫院, 確認曹文瑞近期的體檢狀況, 最後到公司加班處理瑣事。
如此折騰到晚上, 他疲憊地走出大樓, 卻見容念等在門口。
他正累得頭昏腦漲, 乍看到對方,恍惚記起對方十七歲的纖弱模樣, 倍感歲月匆匆。
容念褪去了青澀的輪廓, 沒被世事打磨得扁平無趣,反而愈發光彩照人。
反觀自己,曾經連熬兩天夜不需要休息, 如今坐計算機前面八小時腰痠背痛……
秘書不禁唏噓感慨, 對方卻顯然不打算與他抒情。
容念開門見山地說:“我見過曹文瑞了。”
秘書本已掛上客套的微笑,聞言一怔,隨即神色嚴肅起來。
不等他質疑些什麼,容念先一步笑道:“不用怪醫院那邊鬆懈, 他們也要賣祁先生面子。”
秘書左顧右盼, 確定大廳沒人聽到這些, 再對容念說:“我們換個地方講。”
話題涉及陸家傢俬, 不方便在外面提起,他將人請到了一樓的會客廳。
“這個時間點了,咖啡好像不合適,或許甜牛奶?”秘書問。
容念回答得禮貌疏遠:“都不用,我只是想問兩個問題。”
秘書關掉會客廳的錄音裝置,繼而拉開椅子,坐到他的對面。
“可以,如果我能回答的話。”秘書道。
容念道:“你們為什麼在陸歲京的手機上裝定位?”
“看到了曹文瑞,你還不懂麼?”秘書道,“陸總覺得對二少爺必須管得嚴一點,哪怕手段看起來有點過激。”
陸家需要一位合格的繼承人,而不是一個太有個性、超出掌控的兒子,何況陸歲京令他們覺得十分危險。
最開始陸嶽要把陸歲京認回家,其實對陸歲京非常滿意,根據調查出來的資訊,他的小兒子優秀、沉靜又冷漠。
見陸嶽對此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秘書甚至懷疑過,把陸歲京丟在殘酷的環境裡不聞不問,也許是老闆有意為之。
不是凡事都能在規劃之中,後續發展顯然出乎了陸嶽的意料。
現在如果要陸嶽重新做選擇,他可能更願意陸歲京是個沉迷享樂的草包紈絝,那樣反倒比如今情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