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朋友,我當然很得意。”
“但之前你就不太希望這件事被發現。”
“喔,我不想當大家的八卦話題呀,怕別人用不太好的心思議論你……”容念道。
儘管燕大整體風氣寬鬆又包容,同性情侶不需要有什麼顧慮,但也有人依舊對小眾取向抱有偏見。
容念向來心細又低調,之前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自從陸歲京為了讓他打消醋意,大膽地發了那條公開感情的朋友圈,容念便改變了主意。
或許這不是最優解,或許這不夠成熟穩妥,但何必事事都要周全?
容念頓了下,又道:“我不是勇敢的人,但也想給你安全感。”
陸歲京散漫地說:“喔,我沒有那麼脆弱……”
“和你脆不脆弱沒關係,就算你是塊敲不碎的石頭。”容念隨即解釋,“我都不會再把你扔掉。”
陸歲京:“……”
意識到少年的小心翼翼,陸歲京怔了怔。
福利院的離別曾經是尖銳滲毒的骨刺,橫在心間讓他不得安生。
但他從來都沒有責怪過容念,打一開始,自己就可以理解其中的無可奈何。
讓十七歲的容念去做那種極端選擇,本就殘忍得沒有道理,何況在那個時候,容念真的有得選嗎?
想讓陸歲京回家,陸嶽有各種手段能夠輕而易舉地達成意圖,鬧到父子撕破臉,最終只會是弱勢方吃虧。
陸歲京很清楚,容念想讓他能夠過得好一些,悶聲做了惡人。
被拋棄當然是件值得觸痛的事,陸歲京耿耿於懷過,多的是失落沮喪和自我厭棄,唯獨沒有恨意。
自始至終,他都很愛容念。
陸歲京一時沒說話,也不願意掀開陳年舊賬,抬手便要去揉容唸的後腦勺。
容念護住自己的腦袋:“這位同學,學校裡能不能別動手動腳?”
“不能,誰讓我臉皮厚?”陸歲京道,“都是你慣的,你怎麼能不負責?”
容念道:“我以前可一直希望你端端正正、健健康康當個三好學生!”
“但如果壞一點能保護好哥哥的話,我寧可當個混蛋。”陸歲京道。
容念身體僵了下,繼而放下手,任由陸歲京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兩個人去食堂排隊,隨著天氣轉暖,幾個視窗已經早早供應起了冰豆奶和綠豆湯。
容念嘴上輕輕咬著一袋豆袋,端著菜盤找到空位,緊接著陸歲京在對面坐下。
“為什麼最近沒見賀疏星的人影?”陸歲京道。
容念道:“賀哥前陣子就有點怪,問他有什麼事情,他也不肯講。”
陸歲京趁機拱火:“你們的室友情淡了,他對你有不能說的秘密了。”
“可能在偷偷找物件?昨天看到他在寫信。”容念道,“這年頭還流行情書?”
陸歲京懶洋洋地說:“可能有什麼說起來麻煩的,寧可寫下來。他不是社恐麼?”
“他的社恐程度沒有那麼誇張啊?”容念百思不得其解,“事情是要多燙嘴,搞得他開不了口。”
聊完他們就掀篇,過幾天是容唸的生日,陸歲京問他要什麼禮物。
容念沒有大張旗鼓去慶祝的儀式感,反而是陸歲京,比他更在意這個日子。
容念犯懶,言簡意賅地提醒:“不想做ppt。”
陸歲京稍挑眉梢:“幫你做ppt就行?”
“也不想搞衛生,不想迭衣服,不想吃水果還要剝殼……”
“我好像沒應聘家政,怎麼就被分配了僱主?”
“嗯嗯,不用為了主人的生日去破費。”容念一副僱用了對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