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我從沒有,你站對了位置,竇家不會虧待你。”
她想到圈子裡有些閒言碎語,涉及這位小叔子的性取向,不禁思索,祁封護著容念,會不會有另一層因素?
“漂亮的男生,天底下也很多,不是嗎?”她試探道。
“但容念只有一個啊。”祁封淡淡道,“怎麼辦,根本不想還回來。”
他有意捉弄方悅秋,看著女人臉色愈發蒼白,自己則越來越愉悅。
方悅秋道:“你是喜歡開玩笑?這個場合,不太適合講這種話。”
祁封站起身,這棟房子是不想再待下去的,多坐一會都覺得會被沾染上陳腐的晦氣。
“我沒什麼愛好,你要送錢送權,說實話我都不稀奇……”他道。
他沉沉地笑了下,道:“不過你搶不到人,被吊著一口氣的樣子,確實挺好玩。”
被套牢在這棟屋子裡,每次被稱作野種,每次被故意拖著學費,讓他不得不向老夫人開口要錢,祁封都在想,真是太噁心了。
方悅秋口口聲聲說老夫人對不起他,而她何嘗對他的遭遇有過正視?
她輕描淡寫便以為能掀篇,不忌諱過往的矛盾,敢過來和自己談感情,高高在上的嘴臉如出一轍,當他是沒骨氣、可使喚的螻蟻。
祁封從來沒忘掉過那些屈辱,虛與委蛇到如今已是忍到極限,更別說這種齷齪交易。
“你話說得太早,是要後悔的。”方悅秋強壓住憤怒,“你和容念是不是勾三搭四,你媽媽在天之靈……”
祁封打斷道:“好端端怎麼又往那處想,總把我媽搬出來?我和容念很正常,誰像你,出點錢就恨不得拿人命?”
他往外面走,到了門口停住步,扭頭看向氣急敗壞的方悅秋。
“說起來我是不是該謝謝容念?”祁封往失衡的天平上加了最後一點砝碼,讓整場談判轟然倒塌。
他施施然地說:“這場飯後好戲看得很滿意,和你們同桌吃飯的那股噁心都被壓下去了。”
方悅秋嫁進來二十多年,看著祁封從少年變成男人,而對方的身影早已不知不覺變得陌生。
以往他總是孤單又小心翼翼,與他們一起吃飯,離開時總能聽到迫不及待的奚落,男生還得佯裝無事發生。
後來祁封獨立出去,方悅秋清楚,每次見面都是逢場作戲。
說實話她不願與這人打交道,說話總是格外費神,臨別時和他客氣說著再見,卻巴不得再也不見。
現在祁封沒告別,就這麼轉身走了,方悅秋有一種預感,下一年的春節他不會再來。
·
[我在陸歲京那裡,你是要來接我嗎?]容念回覆。
祁封調侃:[現在就和人同居,是不是有點太熱情。]
容念想想也是,要和陸歲京打招呼想走,卻被牽住了手腕。
陸歲京將下巴擱在容唸的肩膀上,容念能感覺到脖頸側有對方溫熱的吐息,引得面板一片酥麻。
落地窗外喬木高聳, 白雪覆在層迭掩映的樹梢上,時不時傳來沙沙落下的響動,藏在其中的雀鳥因而被驚起。
這片地段遠離喧譁鼎沸, 別墅密度極低,往常安靜得猶如隱居世外。
而今夜不太一樣,路燈下掛了紅燈籠,家家戶戶全亮著燈,錯落在大雪裡,偶爾遙遙傳來歡聲笑語。
隨著容念拿起手機看訊息, 陸歲京湊過來的同時, 抬手將電視關了, 似是以防這些聲音打擾到容念回覆。
但隨著這個動作, 屋裡頓時變得靜悄悄的, 令人很不適應。
尤其是和其他人家一對比,顯得有些孤寂。
“你要走了, 不跟我跨年嗎?”陸歲京沒去瞟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