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唯物主義科學觀不堪一擊,十個人裡有八個百度過祈雨法事怎麼做。
軍訓前幾天,多數人的態度很積極,再之後漸漸失去求生欲。
宿舍外有一排洗手池,大家在這兒刷牙洗臉,扎堆吵吵鬧鬧。
“你打呼嚕吵死了,能不能學學容念?一點聲音都沒有。”同學笑著抱怨。
另一個人回嘴:“那你能不能也學學他,管住自己的腿?別睡著了就架我身上,人家小容安靜得根本不翻身。”
大通鋪的床可以睡五個人,大大咧咧的男生們睡在一起,難免有小摩擦。
但被分到牆角的容念幾乎沒存在感。
訓練太累同學們睡得早起得晚,即便半夜感覺到容念起身,也以為對方是去上廁所。
當他們每早艱難爬出被窩時,容念又已經在吃早飯。
男生們大為佩服,哪能想這眉清目秀的叛變了大通鋪階級。
陸歲京看容念從別捏地溜進房,逐漸變得熟門熟路,自己每天都在努力搞塌多餘的那張床。
可惜校方很用心,這兩張床的質量真的非常好。
又一晚,聽著少年睡上旁邊小床的響動,陸歲京在兩人的呼吸聲裡入睡。
清晨他在悉悉索索中轉醒,下意識朝動靜處望過去。
容念背對著他,坐在床邊換睡衣,毫無保留地露出後背,蝴蝶骨的線條精緻明晰。
這種場景似曾相識,他們有過朝夕相處的時刻早該見慣。
可陸歲京幾乎是瞬間閉上了眼睛。
“我出去轉一圈,馬上就回來的。”容念清甜道。
陸歲京以為他在和自己講話,但一看不是,容念倚著窗戶低頭繫腰帶,一邊還握著手機在打電話。
容念道:“昨天腳腕磨破了,我剛買好創可貼,現在打算去食堂,不吃早飯的話感覺待會要暈過去。”
說完,他還“嘶”了聲,像是牽扯到了傷口。
yu\x| i與此同時,桃花眼撇向陸歲京的創可貼。
容念隨即徵用了一張,貼在自己完好無損的腳腕處。
過了會,等對面講完話,他狡黠地勾起唇角:“唔,你可以幫我帶?那謝謝賀哥,我想吃奶黃包!”
容念掛掉電話,揉了揉發酸的小腿,高強度的訓練讓他有點扛不住,既然不需要親自跑食堂,又坐在床上多休息了會。
他走的時候注意到陸歲京醒了,於是道了一聲早安。
見陸歲京懨懨地捧著手機打字,容念總感覺對方莫名散發著怨念。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問。
古怪的是,陸歲京關上螢幕,陰霾也跟著一掃而空。
陸歲京垂下眼睫,笑著和容念說:“有一點,但現在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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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回到宿舍,看到幾個最愛偷懶的同學匆匆出門。
他好奇:“這才六點半,你們去哪裡?”
同學垮著臉:“食堂啊,本來說好了讓班長捎的,突然有規定說限購,大家只能買一份!”
他旁邊的人說:“幫忙帶飯的人太多,有同學投訴說這事影響正常排隊了。”
如果經常有人打包好幾個人的量,那確實影響其他同學,被制止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