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安插的分明都是我的人,你們怎可能……”
怎可能忽然一下子多出一倍的兵力,如此輕而易舉就拿下他的人?
呂寅臉色鐵青,百思不得其解!
“你還不知道吧?大椋國君可是我們王上的人!”
杵在旁邊的瀾七十分迫不及待的炫耀一番,說完他又撇了撇嘴,蠻看不上呂寅的模樣譏諷道“你區區一個佞臣,當真以為大椋國君能真心實意與你交好?他先前與你不過是虛以委蛇,若沒有王上同意,誰會理你啊?”
“什麼……”
“沒想到啊,我萬萬沒想到,原來王上你才是城府最深的人!即使是我,也比不上你半分!這些年來你在我和太后面前,偽裝的真真是滴水不漏啊!”呂寅面如死灰,看向秦妄。
提及太后,太后此時更是渾身發軟,全然無了方才的趾高氣昂!
“本王若不裝著些,恐怕會與我那短命的父王一樣,早早就魂歸西天了吧?”
秦妄低冷的笑著,目光又如刀剜在太后身上。
“父王少時與你一同出質澧朝,百般恩愛看顧,一朝即位便封您為後,半生不曾再納妃嬪!母后你又是如何狠的下心,助賊人謀害父王,背叛整個嬴國的!?”
“我……我沒有……我沒有……”太后徹底癱坐在地,涕泗橫流,長袖掩面“秦妄,你相信母后,母后沒有……”
“沒有……?”
秦妄早已經失望透頂,對她失去僅存的信任,他沉冷一轉頭,不再多看太后一眼。
“蕭衍!將人給本王帶上來吧!”
“是,王上!”
隨著蕭衍應聲,寢殿內的人紛紛心驚又疑惑的抬起頭。
人?什麼人?
抱著疑問,一直沉默立在角落的元稹也緩緩抬眸,就看向那從殿外蹣跚而來的幾人……
只見一名錦衣侍衛提刀推搡著兩個三四歲年紀的雙胞胎男孩兒過來,男孩兒衣著華貴,眼神懵懂恐懼,壓根並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待進入寢殿,看到殿內的太后,兩個男孩兒才憋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高喊“母后!母后!我要母后!”
“蓮兒!遜兒!?”
聽見孩子大哭,太后和呂寅立馬就慌了神!但也只是一瞬間,呂寅就恢復鎮定模樣,一聲不吭立在原地!
太后與之相反,她根本無法冷靜,目眥欲裂的衝上前,卻被侍衛用刀鞘攔在外側,根本不能靠近半分!
“秦妄!你畜牲!你要對蓮兒和遜兒做什麼!?你馬上命人放開他們!他們是你的弟弟啊!”
“弟弟?”
秦妄睫毛微顫,眼眸黝黑深不見底。
他就提著劍,一步步走到兩個男孩的面前,居高臨下“他們分明姓呂,而本王姓秦。區區叛賊的雜種罷了,怎能配做本王的弟弟!?”
“不……不是……呂寅!呂寅,你說句話,你替我解釋……”太后見秦妄步步緊逼,她立馬瘋了般回頭,去扯呂寅的袖子,可很快她就看清了呂寅臉上的冷漠,她不可置信,幾近哀求“呂寅!!那是你跟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啊!”
“太后,事到如今,您還要拿臣當擋箭牌嗎!?”
呂寅卻是猛然扯回自己的衣袖,轉頭竟然朝著秦妄跪了下來“王上,臣知錯了!”
這般突如其來的倒戈反轉令眾人霎時靜默。
“臣不該一時色慾燻心受太后蠱惑,更不該昏了頭貪圖權利!本該一心輔佐王上,結果卻生出不該有的狼子野心!”
“但是王上,臣絕對沒有謀害先王,這兩個孩子更不是臣與太后所生!”呂寅此時的嘴臉好笑又可恨!他卑微伏地、巧舌如簧,轉手恨恨指向太后“這一切都是這個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