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
一雙杏眼看起來單純無辜惹人憐愛,純純一副年少懵懂的少年郎模樣!
可就是這懵懂少年,居然舞出了方才那般凌厲而精準的劍!
“九弟這劍術是越發精湛,就是不知是同何人學的?”太子笑問。
徵西元帥師承澧朝前任大司馬,但是眼下她的身份是皇九子。
“自然是四哥教我的!”元稹回道。
“哦?真不知道四弟居然還藏了這麼一手?”
太子略顯詫異,隨即視線略過元稹看向她的身後又道“四弟,找時間你可要陪皇兄切磋切磋!”
四皇子只是碰巧路過,離老遠就聽見元稹在那面不改色的扯謊。
眼下太子又這麼說……
他只得背鍋應道
“臣弟教她的只是些尋常劍術,奈何她自己有些天分罷了,我又怎敢拿出來跟太子比試。”
“哎~四弟太謙虛了!記得以前在尚書房的時候,你無論學什麼都比我們領悟的快些!太傅回回都去父皇那裡好一頓誇讚你!”
“皇兄謬讚了……”
太子拉著四皇子一陣寒暄。
元稹自覺無趣便靠坐到樹下,悠閒的擦拭劍刃,直到擦拭的鋥亮再將之收入劍鞘。
沒等擦完,就覺一道陰影從旁側罩了過來。
她下意識看過去,只見李鄴丞居然挨著她坐了下來。
“九弟,你這身子骨看樣恢復的不錯,舞槍弄棒都已不在話下了。”
“這說起來還要多謝二哥你給我送來的那些補藥!”元稹正襟危坐,恭恭敬敬的答道。
近一年的時間裡,幾乎每個月定安王府都會差人進宮給元稹送東西。
除了強身健體的藥,再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供她玩賞!
她琢磨著這或許是太子授意的,也不好拒絕,便一一收下並未推辭。
“這般客氣作甚?”
李鄴丞對她無意中表現出的疏遠略感不滿,但也只是蹙了蹙眉便別過了頭,好看的丹鳳眼又盯在她手裡的劍上
“我瞧著這把劍也不是什麼名劍,為何不用我送你的那把赤雍劍?”
“二哥送的那把劍太貴重,臣弟怕用不好再折損了。”
“折損便折損,再送你一把不就是了?”
“那……”
元稹自覺不應駁了定安王的好意,略微思量了一下才認真的道“等臣弟回去,便將那赤雍劍取出來用。”
“二哥,元稹大概是習慣只用這把劍了。”李顯忽然走過來將話茬拋了回去,又似故意的意味著重強調
“這把劍是我差人鑄的,元稹用著稱手,帶在身邊也已一年有餘。”
聽完這話,李鄴丞沒吭聲,但是眼神卻隱晦的掃過元稹落在了李顯身上。
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瞬!
一旁的元稹只覺情形不對,可又不知究竟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