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從指尖滑過,觸感細膩柔軟。
“你說不想見我,卻把我抱這麼緊?”
“……”成譽不回答, 固執地把人抱得更緊一些。
雲亭的胸膛和他捱得嚴絲合縫,兩顆心臟隔著胸膛同頻率跳動,耳鬢廝磨不適用於他們之間,可相互的依賴和需求切切實實產生在這一刻。
成譽一度覺得雲亭是掛在天上的月亮,高高在上遙不可及,月色朦朧清冷,一如這個人一樣無法輕易靠近。
儘管有數次相擁更有負距離的纏綿,哪怕如今將人籠在懷中人有一種不真實感。
八年等待的煎熬化為沉重炙熱的情感,驅使他釋放著更濃郁的資訊素,將雲亭從頭到尾包裹,徹底染上他的氣味,成為他的所有物。
“為什麼不敢來見我?”
就這麼平淡的一句詢問驚醒成譽,心臟一瞬間收緊。
不敢和不想,一字之差卻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雲亭的敏銳讓成譽心驚,更覺得自己被看透了。
在雲亭面前就像個不穿衣服的人,即便什麼都不說什麼都能知道,詢問只是一個給他坦誠的機會。
雲亭身上沒有標記,感知不到成譽的情緒,但還是能察覺alpha的資訊素淡很多,令他有些承受不住的強硬和霸道沒有了,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了?”雲亭問,“我就讓你這麼解不開心結?我說了不會因為你的成績對你有任何改變,還是不願意告訴我?”
成譽呼吸沉重,陷入某種難以啟齒的掙扎。
雲亭是沒有從成譽目前的態度看出任何不想見自己的想法,更像是想見他太久了,人在眼前終於不用剋制壓在心頭的念想,可以肆無忌憚抱著他,填滿心裡空缺那塊。
外面淅淅瀝瀝下起小雨,屋簷水滴滴答答的,窗門和房門緊閉,外面的冷氣滲不進來,相擁的身體渡著體溫,深夜料峭的春寒與他們無關。
雲亭不喜歡逼問,看眼時間,“不早了,我先去洗個澡。”
成譽低低嗯一聲,卻沒放手。
雲亭問:“今晚我睡哪兒?”
這個很關鍵的問題,關鍵到讓成譽的身體緊繃一瞬。
雲亭眼裡閃過笑,“我還是病人,總不能讓我睡沙發吧?”
“……床你睡。”成譽和雲亭分開些許距離,垂眸道,“我睡沙發就好。”
雲亭挑眉,存著逗弄心思,玩味地問:“一段日子不見怎麼變得矜持了?還是說打算趁我睡熟後偷偷爬床?”
成譽沒抬頭,還有些微潤的劉海掃著眼瞼,完全擋住神色,“沒有,我不會。”
雲亭捏著成譽下巴迫使他抬起來,“你想睡沙發,我還不同意呢。”
成譽眨眼:“?”
“你的資訊素對我有安撫作用,”雲亭問,“我要是晚上不舒服,怎麼辦?難道還得從房間裡出來找你嗎?”
成譽緊張地問:“你晚上會不舒服?要不要回醫院?”
雲亭緊盯著成譽的臉,想從他的神色中找出破綻或是零星半點以前的影子。
可成譽似乎真的不一樣了,沒有從前抓住機會得寸進尺的機敏滑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