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機,反覆下拉重新整理,“哎喲,你別等訊息了。你要真是掛念直接打電話過去不就行了。”
成譽把手機揣兜裡,掃周睿一眼,對他看自己手機的行為略有不滿。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喜歡雲老師,”周睿幫成譽出主意,“喜歡人就去追,瞻前顧後的能有什麼結果啊?”
成譽有陣子沒來練功房了,開啟一股沉悶的氣味撲面而來,他把窗簾拉開再推開窗戶,昨夜下了一場雨,泥土的腥氣混合著青草的溼潤驅散房間的憋悶。
周睿一直在旁邊喋喋不休,吵得成譽頭大。
“你別談個戀愛就像想戀愛大師一樣,”他脫下外套,坐地上換舞蹈鞋,“你那點兒經驗還想給我指點?”
“你知道我和我男朋友怎麼開始的嗎?”周睿說,“是我追的他。”
成譽眉梢輕佻,掀眸看他。
周睿揚了揚下巴,“追人這方面我可很有經驗。”
成譽來了點兒興趣:“那你有什麼高見?”
·
雲亭從慕宸出來臨近中午,一切很順利,對方沒有為難,沒有像剛回來那會兒打探他的隱私。
他提出要求,合同一年一簽,每年至少參加十場比賽的編舞,且要在舞臺效果和服化道上面有絕對的話語權。
這些都是小事,慕宸答應得很爽快,只是在一年一簽的條件上耽誤有點久。
慕宸的合約是三年制,對舞團來說是保障穩定,雖說他們是合作關係,但這個條件一聽就是不打算安心留下的,不答應是無可厚非。
雲亭的確沒打算在這裡久留,飛天也好、慕宸也罷,這些不過是他的登雲梯。
最後他承諾給舞團帶來什麼樣的成績,並且寫入合同裡,慕宸才勉強答應一年一簽的條件。
事情朝著預想中進展,雲亭心情挺好,聯絡章藝明出來吃飯,這才看到成譽發來的資訊,早上八點到現在一共三條訊息,問候早安、彙報自己開始練舞,以及被秦曉曉批評。
他看到哭哭的表情笑了笑,打字回覆:【好好訓練。】
發出去後覺得光有四個字太過冷漠平淡,雲亭想了想,又敲下一條:【和慕宸聊得順利,已經籤合同了】
這個點成譽應該在訓練,雲亭不指望回覆,打車去與章藝明約好的餐廳。
章藝明是帶著男朋友來的,雲亭為了感謝章藝明這大半年的編曲,特意選的黑珍珠餐廳,又去商場買章藝明喜歡的牌子首飾給他。
這是雲亭藝明男友,不像前兩次穿著正裝嚴肅穩重,休閒風衣襯得他又高又挺,劉海放下來柔和麵容,減輕疏離感。
他和雲亭都不是話多的,吃飯的時候就章藝明說個不停,他們倆時不時附和兩句倒也挺和諧。
“哎,有個事兒你聽說沒,飛天舞團的,”章藝明吃著男友剝的蝦,對雲亭說,“我聽嚴華昉說的。”
嚴華昉是章藝明男友的名字,他是商圈的人,和舞圈隔著十萬八千里又事關飛天,除了周睿,雲亭想不出別人。
“是叫周睿的?”
章藝明:“是姓周,好像是被設局做個圈套破產了。”
嚴華昉糾正:“是資金鍊斷裂。”
“差不多吧,本質不就是需要錢嗎?”章藝明說。
雲亭笑道:“你對周家的事情這麼上心?”
“哪兒是我上心啊,要不是事兒我還不知道呢,原來你編舞那小子是地產女老闆成斐嫚的弟弟啊。”章藝明冷哼一聲,“我住的小區樓盤就是他們的,那小子穿著一般,隱瞞身份又求你收留的,我早說他很有心機,動機不純。”
嚴華昉說:“倒不能這麼說,成斐嫚有個弟弟我們圈子都知道,那是因為成家地位很高,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