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信在任何領域都能發光出彩,更要將決定好的事情做到極致。
可事實總是事與願違,教人成長。
他空缺的不只是這五年,更是缺少讓人信服的理由。
沒了榮譽傍身,他什麼都不是。
滿櫃子的獎盃獎牌成了廢品,論斤賣也不過幾十塊。
當晚雲亭站在不染灰塵的櫃子前看著堆滿的榮耀,這些全是他在舞蹈圈存在過的證明。
站久了左腿隱隱作痛,雲亭坐回沙發上,眼睛依舊盯著櫃子發呆。
老天給他這麼大一個教訓,想讓他學會低頭,學會求助。
可雲亭學不會,也不想學。?
|峰迴路轉
時間又過了幾天,就在雲亭猶豫不決,要不要向可笑的自尊心低頭的時候,事情有了轉機。
那是一個早晨,雲亭正在做晨練,玄關牆上的電話響起來,是保安亭打過來的,他起身去接,保安說有一個自稱雲老師朋友的人想見他,放不放行。
小區安保係數很好,陌生人不會放行,外來者都需要登記。
雲亭問對方叫什麼,保安從中傳話,聽筒裡傳來一個年輕朝氣的聲音———
“雲老師,我叫成譽。我是飛天舞團的人,想和你聊聊關於編舞的事情。”
保安說:“他說他叫成譽。”
雲亭不認識這位,但思索幾秒,讓保安放行。
十分鐘後,門鈴按響,雲亭開啟門,還未看清來人,對方先朝他打招呼。
“雲老師,您好!”
雲亭平視的視線先落在對方喉結上,再緩緩往上,停在男生帥氣的臉上。
男生看上去很年輕,一雙杏眼明亮有神,眉骨高挺,山根挺翹,分明是很有攻擊性的長相,卻因為圓圓的眼和燦爛的笑容融化了這份鋒利,看上去蓬勃陽光。
他很開心,看到雲亭後笑容又明媚幾分,規規矩矩站在門口,任由雲亭打量自己。
成譽比雲亭高一些,看上去並不魁梧,雙腿修長,腰身窄但並不纖細,薄肌覆蓋在身體上,勁瘦而充滿力量。
出於從小受到的教育,在別人家裡留下資訊素是一件冒犯的事情,後頸的阻隔貼隔絕了大部分清苦有鋒芒的alpha資訊素。
“先進來吧。”雲亭給他讓路,把鞋櫃裡的鞋套遞給他。
成譽麻利套上,跟在雲亭身後進屋,保持著幾米的安全距離,不生疏的同時又有一份親近。
雲亭去倒了一杯水,回頭見男生筆直站在客廳中央面對沙發,有種在等待考核老師的正經感。
成譽察覺雲亭的視線,又笑了一下。
他年輕,不懂隱藏心思,歡喜憧憬就這麼直白地寫在臉上。
“你坐。”雲亭把水遞給他,問出一個關鍵問題,“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兒?”
成譽本來在喝水,聞言嗆了一下,看雲亭的目光微閃,“那天您來舞團的時候,我本想給您打招呼來著,但當時……”
雲亭:“說重點。”
成譽:“跟蹤。”
雲亭眉梢輕挑。
成譽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想和你打招呼要聯絡方式來著,但我匆忙說出來的時候您已經上車了,我又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