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看到她身上的怨煞之力時的神情。
他們驚懼,忌憚,警惕。
相反的是, 他們對和她有著一樣體質的人卻是信任又依賴。
難怪這個人沉迷在人的世界裡, 不遺餘力地幫玄門, 幫地府解決麻煩,一次又一次阻斷破壞他們的計劃。
那些讓他沉迷的東西, 不過都是他靠偽裝維持的假象而已。
“我的確動不了你, 論品階,你的等級在我之上, 你是我們的計劃裡完成度最高的作品, 如果不是你跑了,我們的計劃本來早就可以完成, 這座城市裡也不用再死這麼多人。”
“從你失蹤之後,我們就一直在找你,一年,兩年,你藏得太好,以至於我們不得不放棄……沒想到啊,十幾年了,你居然自己又出現了。”
幾句話的時間,女人被勾魂鎖刺穿的傷口已經全部癒合。
但現在沒人關心她小強一樣頑強的生命力。
方棋握著勾魂鎖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他冷冷地看著對面的女人:“什麼計劃?什麼品階?”
煉鬼也好,聚陰煞也罷,他們早就知道那一件又一件離奇的事件,為的是同一種目的。
但他們還是第一次正面接觸和“目的”直接相關的人,也是第一次聽到他們的“計劃”。
寅遲之前的猜測也沒錯,他曾經也是那些人“計劃”中的一環。
只是他似乎不是逃出來的。
從他失蹤之後……他為什麼會“失蹤”?
女人顯然不是有問必答的好反派,根本沒理會方棋的質問,鬼差越是緊張,她越是得意。
她依舊看著方棋道:“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段哄得這位鬼差無視你的異常,甚至對你處處包庇,但你哄得了他一個,哄得了所有人嗎?”
她美目微轉,看向還在錯愕中沒有回神的幾個人。
寅遲也朝他們看過去。
玄門中人,驅邪除害是本職。
世上總有一些邪惡的東西,讓人恐懼讓人忌憚,如果危害性太強,大多數人會選擇極端的一勞永逸的方式解決,因為他們承擔不了“賭”的後果。
但女人在程錦他們面前戳破他的身份,也不是想讓程錦他們對他做什麼,就算能做什麼,這三個人能對他造成的威脅也不夠看。
這是一種警示。
女人見他沉吟,繼續說:“你跟他們不是一類人,你不該同他們為伍,你為什麼要幫著他們同我們作對?你既然藏著自己的身份,說明你自己也明白,你不容於世。”
“沒有人會接受你我這樣的怪物,地府也不會容忍你的存在,一旦你身份暴露,你除了跟我走沒有第二條路。”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之後,女人臉上的陰沉消失,她恢復了一開始顯形時看向寅遲的憐愛與悲慼,近乎蠱惑地說:“我不想逼你……”
“轟——”
再次竄起的火焰打斷了女人誘導性的話。
女人避開之後下意識去看方棋,忽又覺得不對,火焰居然是熱的。
顏色也不對,明黃色的烈焰顯然不同於之前撲向她的鬼火,再一轉頭,看見眼前還未燃盡的符咒和三人組的女生正在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