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中“這個動作可以嗎?”
幸村像模像樣地拿手指框出一個圈,誇道“可以,很漂亮。”
“是說景嗎?”木之本瑾問道,他是男生,不能用漂亮倆字形容。
幸村淡笑,模稜兩可“都有。”
木之本瑾隨他的話望著遠處油畫般的山巒田野,上面是澄澈的天空,絲絲雲絮順著一個方向漂浮,高大的樹蔭為他遮掩刺眼的陽光,半明半暗間,微風浮動。
互補色的畫中,身穿卡其色大衣的少年望著遠處出神,幸村筆尖流轉,少年彷彿聽到何人的呼喚,回眸一笑,如冰雪初融,竟比身後的陽光還要燦爛。
當模特既枯燥又無事可做,雖然知道木之本瑾不會因此感到無聊,幸村精市仍會抽空挑出一兩個話題“說起來,你想好你的招式叫什麼名字了嗎?”
“想好了。”出乎意料,這次他得到肯定的答案,不用幸村多問,木之本瑾補充道“叫無解。”
“無解?”幸村重複一遍,好奇道“有什麼寓意嗎?”
木之本瑾沉思片刻,“沒太多意思,如果我的想法行得通,那這招對對手來說是無解,如果不行,對我來說是無解。”
於他而言,這個僅有理論可行的計劃是一道不可能解答的難題,世上網球千千萬,無限可能不是說說而已,加上身體素質的限制,沒有人敢說自己一定不會輸,起名無解也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因為膽怯而放棄,也不要因為一點成就而自滿。
這是一道無解的難題,他有勇氣挑戰也要有保持勇氣的心態。
不過這不是主要原因,真正促使他起名的原因是網球部大家千奇百怪的叫法,一個說計劃,一個說策略,放到切原嘴裡又成了戰術,亂七八糟的稱呼聽上去實在令人迷糊,乾脆起個名字一了百了。
木之本瑾稍稍提了兩句自己起名的原因,聽到部長掩飾得不是很好的笑聲,心裡微微一囧,“部長。”
聽出小瑾語氣裡的委屈,幸村精市稍稍收斂臉上的笑意,若無其事地岔開話題“我畫好了。”
木之本瑾原地活動兩下,走上前欣賞,部長的畫功是無可挑剔的,看得他心癢癢的,也想畫上一幅,不過時間來不及,他們還要進山裡逛逛,便約好改天再畫。
這次他們去的是另一座山,半山腰處有一處杉樹林,看上去不大,走進去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
“再往裡走不安全,我們先出去吧。”幸村精市看了眼深處接近黑色都陰影,果斷道。
木之本瑾沒有意見,剛想說什麼,眼睛瞧見一抹白色“稍等一下,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什麼?”幸村跟著他的動作看去,深棕乾枯的樹幹下什麼也沒有,眉頭一蹙,朝他走去“這裡有什麼?”
“一隻受傷的小兔子。”木之本瑾捧起蔫了吧唧的兔子,順了順他的毛,“他的腿受傷了。”
幸村眉頭越皺越深,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空如今烏雲密佈,濃重的溼氣壓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