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痛苦,但也會激化灰痂的擴散,所以每到晚上,他們會開啟白天用來安置灰痂病人的房屋大門,然後自己躲進室內,讓這些病人肆意在城內遊蕩。等白天到了,這些病人恢復平靜,陷入呆滯模樣時,再把人帶回去。
通常一夜過去,淋過雨的病人身上灰痂又會蔓延出一大片,他們用這種方法加快病人的患病程度,將其稱為‘加速進化’,同時宣揚這些病人只有儘快度過‘進化期’才能徹底擺脫痛苦。
那些病人的親人都被洗腦的很徹底,加上這個組織原本就要營造一種不讓任何事任何人打擾‘進化’的氣氛,所以每到晚上,只要下雨,所有沒得病的人都不會出門,大雨之夜,只屬於灰痂病者人。”
“這說法也太離譜了!居然有人會相信?生病就該找醫生治!什麼加速進化,難道就沒有人提出異議?難道所有人都相信這種莫名其妙的鬼話!?”許傑褚根本無法想象這種離譜的說法和行為,“而且這個組織這麼做得目的是什麼,不讓人離開,又催化這種病的進度,他們是想幹什麼,養蠱嗎?”
嶽東嘆了口氣:“人在快要淹死的時候,會不顧一切抓住手邊的任何東西,哪怕只是一根稻草。至於目的,誰知道呢,畢竟我們幾個都是正常人。”
這些訊息裡面有一部分是從一個從宥城逃出來的人那裡獲得的,他的家人都得了灰痂病,他不想加入那個組織,也不想被關起來洗腦,於是假意加入,並在夜晚逃了出來。
但他受了傷,沒勇氣在晚上穿過半個宥城去城中心,也沒有船過河,他也沒有車沒有任何物資,最終逃到了這一處民宿。
可惜的是,他也得了灰痂病,在嶽東幾人過來民宿的第二天,開始發燒,身體上出現細微的灰蘚,他知道得了這個病之後會變成什麼模樣,這個事實等於宣判了他的死刑。
後來,他趁著嶽東他們沒留意,自殺了……
“你的意思是,晚上整個城北區域不會有人出來,哪怕有外來者想要穿過城區去河邊,也不會有人出來阻止?”陳法敏銳的拉回了話題。
“對。”嶽東點頭。
“你怎麼能確定?”許傑褚又開口問道。
“我們不能確定,這只是觀察的結果。但我們觀察了很久,也知道這個組織在入城處的哪幾個路段路口設下了路障、地刺和地雷,代替他們在晚上作為守備。我們只要繞開這幾個區域,就能順利入城。”
“這也太冒險了吧!”大塊頭和光頭男他們也忍不住出聲。
“如果你們想去城南,沒有其他辦法。”嶽東看起來冷靜的多,畢竟已經在這裡查探了數天,也設想過各種計劃,“白天絕對不可能過得去,他們的武力裝備很強,防彈車估計都過不去,除非你們有坦克。”
“……”
“當然,你們也可以放棄這條路,繞過宥城走大西北線,繞路從無人區過去,從那裡直接取道去風尚高原。”
然而,那條路足有數千公里,哪怕從前在和平年代,一不小心也會深陷無人區困死在原地,更何況是在如今惡劣的天氣情況下。
最基本的需求——燃油,就是個大問題。
說到底,他們現在會重聚在這裡,都是因為燃油問題。
都已經到了這裡了,卻發現過不去,但也走不了回頭路,繼續等下去是坐以待斃,既然這樣,還不如放手拼一把!
眾人開始思考,同時看向自己的隊友,想從自己信任的人那裡獲得建議。
盧政和許霆封這邊的人和嶽東那邊完全不認識,但盧政絕對信任舒馥。
至於陳法,她曾是嶽東他們的副隊長,加上他們是因為她的警示才提前離隊,最終撿了條命,所以嶽東他們幾人都很信任陳法。
而陳法又和盧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