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可見飛舞的蚊蟲,佈滿建築殘骸、斷枝和垃圾的地面,也隨處都能看到各種爬蟲。
雖然不像巖洞餐廳那麼誇張,但相比之下,河西小鎮就顯得格外不正常。
北地高原
現在回想,河西小鎮比鹿城郊區更靠近水域,現在天天下雨,又是萬物復甦的春季,氣溫又在攀升,照理說蟲子不可能那麼少。哪怕是從前還沒開始災難的時候,在正常的城市裡,蚊蟲爬蟲也隨處可見。
“生物天生具備趨吉避凶的能力,那裡蚊蟲少,應該和附近的怪魚能上岸有關係。”陳躍貞分析道,“外出打魚的船不會跑太遠,所以那窩被不小心捕撈上來的雄怪魚應該就在鎮子附近的水域裡。”
換一個角度思考,它們的“老婆”都跑到岸上去產卵了,它們的崽子一天沒出來,它們也不可能游到其他水域去。
魚這種生物吃的很雜,蟲卵蟲子都吃,它們又能上岸,消滅蟲子分分鐘的事。
“所以蟲子預判到了鎮子的環境不利生態發展,趨吉避凶換地方發展壯大了是吧?”舒馥的說法把陳法和陳躍貞都逗笑了。
現在回想,她們這次能逃離鎮子,真的是全靠運氣,誰也沒料到,之前去湯平小樓一趟,拿走的紅色液體誤打誤撞居然能抑制怪魚,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成分……
想到湯平,就難免想起鎮上的其他居民。
之前她們被漫山遍野的怪魚群和被啃噬到一半的屍體給驚駭到,下意識以為鎮上沒了活口,但現在想想,鎮子的房屋雖然沒那麼牢固,但也有部分民眾為了安全,特意封死了窗戶,只要守住門,等待怪魚群褪去,未必沒有活路。
另外,大馬的另一條大船能上百多人,船底船身都是鋼鐵質地的,和出租給居民的木船完全不是一個檔次,船身又高,哪怕在水裡,怪魚也蹦躂不上來。
只要隊員和鎮民順利逃上船,應該也能活。
“不過我還有一點想不明白,我們離開鎮子的時候,那些小怪魚為什麼沒有下水來追?”陳法當時雖然覺得慶幸,但也覺得很詭異。
魚在岸上追她們追的風生水起,可卻在水域面前止步了,這聽著真像天方夜譚。
“追根究底,雌怪魚特意上岸產卵才最令人費解的。”舒馥也在覆盤這整件事。無疑,怪魚的出現就是新災難的開始,水生物變異了,很多事情都不能拿以前的標準去看。
“其實動物比人簡單,這些看在我們眼裡驚悚和震驚的畫面,於它們而言可能只是為了生存。”陳躍貞沉思了片刻,緩緩道,“夜晚有人受襲失蹤是從鎮上有了兩支隊伍之後才開始的吧?那時鎮上,或者說附近水域發生了哪些改變?”
陳法最清楚隊伍的事,很快就想到了:“捕魚?”
“嗯,隨著鎮上的人多起來,大家的食物消耗之後,對魚的需求量就大了上去。那些怪魚,連人都能吃,再大的魚估計都不在話下,水裡其他的魚可能都是怪魚的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