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告訴她的,那人二十七、八歲,叫韓瀾,同樣人高馬大的,臉也好看,小麥膚色,是很俊朗的那種帥。
但他和成遇不同,他是個碎嘴子,她還沒開口問,他就噼裡啪啦全倒完了。
舒馥知道,對方是因為她是成遇的朋友,才會這樣耐心的和她細說,畢竟救援隊的工作很忙,休息時間並不充裕,他還願意花費在她身上,這也是個熱心腸的好人。
她入住的那棟家屬樓原本是民宿,房間很多,但都不大,內部三十個平方左右,有浴室和簡單的吧檯電磁爐,供電系統良好,洗漱和做一些簡單的餐食都沒問題。
這裡供水情況和城內其他地方一樣,也是上午和晚上各一個小時,都是8點到9點供水,大家除了會囤積一些日常清洗沖洗需要用的水之外,都會選在這兩個時間洗澡。
在這裡入住的家屬並不多,也不是所有救援隊員都會攜帶家屬的,像之前,劉爽和成遇就都沒有,韓瀾也一樣。所以成遇和他說這件事的時候,他大感意外,對舒馥好奇極了。
至於妹妹那個說辭,韓瀾也只是聽聽,反正只是一個辦理入住手續時的稱呼,真的假的和他沒啥大關係。
他原本還問成遇是否需要他開車過去接,畢竟是搬家,現在這種天氣,總歸不方便。
結果成遇告訴他,對方很獨立,如果她決定入住家屬樓,會自己開車過來。
於是韓瀾對舒馥就更好奇了,幫她走完入住的手續後也沒離開,想繼續幫著她把吉普車上的行李搬進樓。結果卻看到她從車上取下一臺摺疊推車,之後搬進去幾個大紙箱,一個大揹包,就算完事了。
“你搬家東西真少。”他當時看著她感嘆。
舒馥笑而不語,要不是因為成遇幫她買的船用掛機、便攜油桶,還有臨走前給她的兩箱物資,這些明面上的東西必須得有,她東西還能更少。
舒馥也覺得家屬樓裡住的人少,韓瀾告訴她,近半個月,隨著東面救援工作的逐漸收尾,很多之前調過來的救援隊員又被重新調了回去。
也有很多隊員則是去其他城市執行任務了,大部分人如今去的都是高原城市,例如成遇。
他也一樣,差不多還能在婁雲城待大半個月,三月一到,他也得走。
主要現在婁雲城大壩外的土地皆以被水線覆蓋,巨浪一次次的侵襲之下,本來尚且可能存在倖存者的水中建築也差不多都坍塌了。
事實上從第一次巨浪襲擊睦洲省開始,水域中倖存的災民就越來越少,救援隊外出轉移撤離災民的救援行動也漸漸歸零,轉而更多的在城內執行任務。
之後因為熱武器的解禁,城內秩序也稍有好轉,婁雲城對救援隊的需求也沒那麼高了,隊員大量被調走也在情理之中。
正是因為隊員被一一調走,所以很多一起的家屬也走了,這裡才會顯得這麼冷清。
但對舒馥來說,人少是好事。
她沒有著急去泳池放出木筏,而是先去觀察了三、四次,把方方面面的問題都考慮好,這才選擇了夜晚8點到9點之間這個時間。
因為這是婁雲城統一供水時間,基本上這個時間大家都會待在屋內,洗澡或是做需要大量用水的清潔工作。
建築內,原本的幾個攝像頭早就壞了,更何況這裡在不拉電閘的情況下,連備用電都沒有,而那些備用發電機,隨著時間過去燃料也消耗完了,即便去拉了電閘,也不一定會有電。
夜晚,無人,又在光線昏沉的建築內,這個泳池簡直就是為了她的木筏而存在的。
木筏的廢水箱功能名為:廢水的收納與過濾,因為很清楚漂流島屋的淨化水有多幹淨,所以她對在泳池內排出經過過濾的廢水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