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這小孩的時候,他忽然不動了。
緊接著趙文騫就感覺到一股熱流從他的胸膛上流過。
“臥槽,這小孩怎麼撒尿了!”趙文騫頓時是鬆開歡哥兒也不是,不鬆開他也不是。
“這遊戲也太逆天了吧?至於模擬到這個程度嗎?npc都會撒尿了?尿也就算了,還非得尿我身上?”
歡哥兒現在還聽不太懂他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也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剛剛他就感覺到了尿意,小孩的尿意是控制不住的,但是他著急,話又說不明白,最後就只能……
他還以為趙文騫生氣了,一雙大眼睛滿是驚恐地看著他。
他雖然年紀小,但是知道是這兩個大哥哥救了他和他娘,如果他們生氣了,不想救他們了怎麼辦啊?
眼見著這小孩要哭,趙文騫連忙哄著道:“沒事啊,這都小事兒,不就是一泡尿嗎,挖護城河的時候,天天頭髮上都是土的日子我也過過啊,童子尿還吉利呢。”然後對著已經要笑瘋了的李丹青道,“你就別看笑話了,我記得你衣服不是在書箱裡呢嗎?找件外套出來,給這小孩的屁股蓋上,不然他褲子溼了,一陣風吹過去,那屁股不得涼颼颼的。”
李丹青一邊按他的話拿衣服給歡哥兒圍上,一邊沒忘了打趣,“想的這麼周到啊,是不是小時候尿褲子尿多了,所以有經驗了啊?”
“滾!”
兩個人往安置區走的路上,還碰到了孫鼎。
這可謂是冤家路窄了。
孫鼎嫌棄地看著他,“你那衣服上的一條是什麼東西?”他嫌棄地捂上鼻子,“不會是尿吧?”
歡哥兒又開始內疚了。
趙文騫捂住歡哥兒的耳朵,“不要聽他的惡評,他什麼都不懂,知不知道童子尿的價值啊?以後你趙哥我就要走好運了!”他從身後揹著的書箱裡把剛剛于謙賜的絲綢拿出來,得意地給他看,“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可是於大人賞賜給我的!”
“為什麼要賞給你?”
趙文騫瀟灑地甩了甩額前的劉海,傲嬌地道:“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剛才隨便一出手就抓到了兩個奸細,於大人看我表現得太突出了,就賞給我這絲綢了,我都說了不用了,但是於大人就不聽呢,非要賜給我,你看看,我這不收下都不成,盛情難卻啊。”
孫鼎瞪了他一眼,“我看你不是盛情難卻,你是是‘騷’得慌。”
“‘騷’得慌又怎麼樣呀?我就是比某個人的積分多,到時候我得到了雷霆駿風,我每天都騎!某個人只能看著,真慘啊!不跟你說了,我還急著送流民去安置區呢,拜拜。”
趙文騫走後,孫鼎氣得握緊了拳頭,“要不是遊戲裡規定玩家和玩家之間不能隨便互毆,我真想揍他。”
自從賞賜李雲卿透過看監控的回放發現玩家們在通州的時候為了搶奪任務差點打起來以後,她就設定了這個規定,他們總不能自己起內訌吧。
孫鼎旁邊的玩家也捏緊了拳頭,“別說是你了,我都要忍不住了。”
趙文騫和李丹青把人送到了安置區,做好登記記錄以後,郝娘和歡哥兒就能暫時住在這裡了。
安置區的條件談不上有多好,但至少有個地方住,餓也餓不著,對現在這個時候的老百姓來說,這就已經是很好的日子了。
然而李雲卿卻透過監控發現,原來住在安置區的流民似乎對新來的流民並不歡迎。
雖然還沒有發生直接的衝突,但是那不友好的表現很明顯。
他們作為難民的時候一心想要進城來,但是等到真的進城了以後,先來的難民卻不希望後來的難民來了。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畢竟資源有限,人越多,他們個人分到的就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