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拾到了大半夜,想起這事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想:算了,三弟也不是個小孩子,有些事情要自己解決。
“三郎這是有氣啊。”
晚上趙大郎夫婦在屋裡頭說悄悄話。
趙大郎跟孟氏其實也看見了,他能理解趙三郎是個什麼意思,無非是嫉妒,難堪,不甘,自卑冗雜到一起。
這些他也有過,就在喜寶拿回來三十兩銀子的那一次。
見到么妹這麼有本事他也自行慚愧,他身為家裡的長子,撐起這個家的卻是五歲的么妹。
他曾經對妻子說過自己心裡的難過,被媳婦好一頓安慰:“都是為了家裡,多一點與少一點沒什麼區別的。”
但人與人是有區別的,盡力就好。
這世上能有幾個喜寶?趙家有喜寶是幸運,喜寶被深愛著長大,也是喜寶的幸運,一家人守望相助,分什麼彼此。
趙大郎覺得媳婦說得對,三弟無非是覺得自己與么妹的差距太大了,產生了心理落差罷了,過一陣會自己慢慢明白過來的。
“嗙嗙嗙!”窗戶被人小聲拍打著。
“快去看看。”孟氏聞聲推搡著丈夫催道。
趙大郎下床點燈,然後開啟窗戶,就見小小的人兒蹲在窗戶下面縮成一小團,見他開窗後抬頭看著他,一雙黑黢黢的眼睛賊亮。
見趙大郎往下看,喜寶“嘿嘿”一聲,咧開了小嘴,露出一口小白牙來。
“么妹兒?大晚上的你蹲這兒幹啥呢?”
說著趙大郎也懶得去開門,長臂一伸,從窗戶裡頭把喜寶給抱了進來。
她指了指窗戶底下:“大哥,還有那個。”
“嗯?”趙大郎伸手往底下摸索,手勾到一個包袱,他往上一提,沒提起來。
“什麼東西,怎的這麼重,你自己拿過來的?”趙大郎一邊問,一邊兩隻手用力把包袱提上來。
他把包袱放在地上,孟氏聞言也從床上下來,問道:“寶兒,怎的了?”
喜寶沒回應,她蹲下身子,把包袱開啟,一時間趙大郎夫婦被裡面白花花的銀子晃花了眼。
“么妹兒,你這是......”
喜寶是來當散財童子的。
她嘿嘿笑著,像一隻憨厚又調皮的小狐狸:“大哥,咱們來買地吧!我給大哥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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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點聲!”
孟氏壓低聲音道,喜寶窩在孟氏身邊睡,現在還沒醒。
孟氏今日休息,珍湘園那邊有兩個徒弟在,賣的都是提前一晚滷好的滷味,出不了什麼亂子。
昨晚喜寶搬了三百兩銀子來,說要給趙大郎買地,讓趙大郎當地主,把夫婦兩個驚嚇了一跳。
等哄喜寶睡著了二人才敢小聲討論,最終決定這錢不能要,今日一早就讓趙大郎送堂屋去。
趙大郎看了熟睡的么妹一眼,輕點了下頭,躡手躡腳的拿著包袱往外走出去。
昨晚么妹拿來錢說是要給他買地的時候,他好容易才忍住眼淚,么妹兒說以後再也不要大哥扛大包了,把趙大郎弄得心酸眼痠鼻子酸。
雖說感動,但是趙大郎拒絕了,說你大嫂已經有珍湘園了,大哥已經不用去扛大包了,錢你自己留著,以後當嫁妝,做生意都行。
喜寶掙的這一千貳佰兩銀子,娘沒收她公中,按理說孩子手裡拿這麼多錢不妥,但這是喜寶自己掙得,而且喜寶也是有鋪子的人了,應該手裡有錢傍身。
趙大郎不想要么妹兒的錢,么妹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