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張椅子,坐著看書。
趙三郎已經放棄學養生方子了,他覺得自己不是這塊料,就像他永遠不懂些許,少許,微許,一點兒到底是多少量一樣,他也分不清藥材哪些是哪些,明明看起來都是一樣的東西,藥性卻天差地別。
他覺得自己學不來,讀書死記硬揹他總能背過。
但是每次做藥師父都搖頭嘆氣,語重心長的跟他說:三郎啊,把你的個兒分點給你的腦子吧。
李伯嘆氣道:“好好看書吧,來年試試鄉試。”然後找出了歷年鄉試題目匯總大全,讓他跟李修看。
接著對喜寶更是用心的指導了,畢竟能發揚光大他的成就的人,就只有喜寶一個了。
李修則是打小就學四書五經,平日裡雖然也看,但自從來了這裡後,就只是在那裡閒散的看什麼歷代狀元策論文章匯總之類的書。
趙三郎感覺要被他卷死,這麼小的年紀就看策論了。人家比他優秀還比他努力,這人說的就是楊修這種孩子。
一個做藥做得好,一個讀書讀得好,趙三郎覺得夾在這兩個人中間被卷的頭皮發麻,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能當二十四個用。
“好了,現在再怎麼著?”李伯循循善誘的問道。
“現在待冷,然後再煮沸兩次。”喜寶記憶力超強,看過一遍的方子馬上就能記住,號稱過目不忘。
“對~”李伯滿臉都寫著得意,有喜寶這樣的徒弟,誰能不得意呢?
喜寶就趁著藥膏冷卻的功夫練字,她雖然認得字多,但是還不會寫。
毛筆她用不好,不過好在現在有小修哥哥教她。
李修開蒙也是請的名師,練字也專門請了老師,他寫得一手好毛筆字,連李伯看了都說再認真練幾年,李修的字就能有風骨雛形了。
喜寶在旁邊聽著好一頓羨慕,她決定也好好練字,以後家裡過年用的對聯什麼的,也就不用買了,她自己寫!對聯可貴了!
過兩天趙大郎又要去縣城拿藥,喜寶決定跟著,然後去買塊陶石板練字,到時候拉上小修哥哥一起。
因為還沒有陶石板,喜寶就先用白紙寫字,依舊是寫的一塌糊塗,李伯沉迷於話本子,就打發李修來帶著喜寶練字。
經過這兩天的相處,李修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說一句話都會臉紅了。
見喜寶不會控制毛筆,李修給喜寶講自己運用毛筆的技巧。
喜寶專注聽著,眼睛裡似有星星似的,閃閃發亮,一副對知識崇拜的不得了樣子,李修的臉又悄悄的紅了。
不但喜寶聽著,一旁看書的趙三郎也在悄悄豎起耳朵聽。
他雖然會用毛筆,但他寫的字比么妹兒也好不到哪裡去。
如果說么妹兒寫字是一團黑點,那他就是鬼畫符。
不是他不努力,只是農家子弟哪有幾個能用的到毛筆的呢,他也沒摸到幾天,么妹是控制不好輕重,他是控制不好方向。要是讓他們兩個摸索,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寫出一張好字呢,故而現在有人願意教自己是件多麼幸運的事情啊!
“小修哥哥,你也要考秀才嗎?”
李修愣了一愣,然後搖了搖頭。
喜寶好奇:“為什麼呀?你明明學的那麼好,為什麼不考秀才呀?”
聞言就連趙三郎也停下了筆,他覺得李修自小讀書,怎麼著也要去掙個功名的。
李修卻不想多說,李伯的臉色也不好,眉頭像擰了個死結,臉上是掩蓋都掩蓋不住的陰鬱。
喜寶跟趙三郎一愣,面面相覷,看來還有他們不知道的東西。別人家的家事不好過問,他們就識趣的該幹自己的活幹自己的活去了。
喜寶一直忙活到了晚上才把玉容膏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