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京城,除了跟著吳王一起打進來的這些部下。
剩下的大多就是原先留在城裡的平民。
而原先城中那些官員,有想逃沒逃掉的,也有壓根就沒打算逃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清算,下獄的下獄、流放的流放。
但還是有些人絲毫沒受影響。
非但不受影響,甚至還受到了吳王的器重和拉攏。
這些人,大多和顧家一樣,都是清清白白做官堂堂正正做人,在之前烏煙瘴氣的朝堂中本就是一股清流。
眼下正值人才短缺,這些人又胸懷大志,對為官治世也都瞭解,繼續留下來為新朝效力是再好不過。
不過這些人也都有同樣的毛病,說好聽點就是兩袖清風一身傲骨,說難聽就是油鹽不進。
雖然他們不願意和前朝那些蛀蟲們同流合汙。
但是對吳王這種篡位奪權的行為私下也極為不忿。
所以儘管吳王百般恭敬,他們還是找遍了各種理由推辭不肯就位。
吳王常年在外征戰,極少和這些文人臣子打交道,碰到這種軟硬不吃的人,也極為的頭疼。
於是便想著拉顧鶴庭一同想辦法。
哪知道顧鶴庭也是個牛脾氣,之前一直在邊外打仗,在京城的時間並不多。
哪怕是在京城,他們這種武官也很少和那些文官打交道。
就算有接觸,基本上也都是不愉快的回憶。
總的來說,就是相互看不慣。
讓他想辦法去求那些個老東西,比殺了他還難受。
吳王沒辦法,只得找到了江菀,想要她幫著想想辦法。
畢竟他們這些人當中,只有江菀一直生活在京城。
而且和那些人家也互相都認識。
所以看來看去,只有她來側面打探下虛實是最為合適。
等江菀從宮中領了命回來,顧鶴庭一聽是為這事便著急了。
“你就不該答應,這事十有八九是辦不成,要我說,和那些人客氣個什麼,直接打一頓板子就老實了。”
顧懷錚看熱鬧不嫌事大,“母親,我覺得父親說的有理,要是還不服,就再打,直接打到他們服氣為止。”
江菀無奈地瞪了父子二人一眼,“合著當初你們倆答應投誠就是因為怕挨板子?你覺得那些人是一頓板子能收服的?”
父子倆被說得面面相覷。
打板子?做夢!
要是真打板子,打死他們也不會投誠的。
江菀見父子倆不說話,這才繼續開了口,“我之所以會爽快答應下來,自然是有我的考慮,而且我又不像你們男人,做事那麼莽撞直接,這事若像從那些個男人身上下手,是絕對辦不成的。”
江清月聽後也贊成道:“母親說的有道理,這事的確不能那樣辦,必須從女眷身上下手才行。”
顧鶴庭和顧懷錚父子倆面面相覷,“從女眷身上下手?”
“沒錯。”江菀欣慰地看了一眼女兒,感覺和這兩個臭男人相比,她們母女倆還是很有默契的。
“咱們這宅子正好也重新修繕佈置好了,咱們家也是時候在家裡辦個宴會,把小月正式介紹給大家認識。”
顧懷錚恍然大悟,“我懂了,母親這是想打著小妹的幌子來把那些家的女眷都請過來。”
江菀憤憤地瞪了一眼兒子,“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我原本就打算等時機合適了就把小月正式介紹給大家的,這事我早就和小月說過了,只不過碰巧吳王今天和我提了這事,我這才想著這是個頂好的機會。”
江清月見哥哥被罵得狗血淋頭,忍不住抿嘴輕笑起來。
笑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