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眾人出去檢視,一窩蜂的人便湧進了院子,將徐家上下圍得嚴嚴實實。
“徐長青,你他孃的給我出來!”
“你害了老子顏面掃地不說,竟然還敢慫恿別的布行和我作對!好大的能耐!”
徐長青幾人相視一眼,隨即快步走了過去。
而方才那些口口聲聲說血濃於水的那幫人,這次卻嚇得全部躲進了後院,當起了縮頭烏龜。
徐長青幾人到了前院,一看竟然是潘文才帶人圍了進來。
當即忍不住冷呵一聲,“潘家少爺今天終於能下床了?我還以為你這傷起碼要養個十天半月呢!”
潘文才怒不可遏,“姓徐的,當初在戲樓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又是怎麼做的?”
徐長青強忍笑意,舉起三根手指朝天,“我敢以我徐家滿門性命起誓,那晚的事不是我們說出去的。”
躲在後院裡偷聽的徐家滿門:......
潘文才見他不像說假話,當即便又質問起香雲紗的事。
宋硯一把拉住江清月,不願意讓她上前。
隨即自己站到了前面,“潘少爺,這香雲紗的方子是我們的,我們想賣,他們願意買,與你何干?”
潘文才被嗆得一噎,不住地用手指著宋硯,“你你你——你知不知道這姑蘇城哪家布行最大?”
“實話告訴你,我們潘家已經拿下明年金陵的貢布訂單,你們幾家即便能生產出香雲紗,只要我潘家不點頭,你們也休想賣出去一尺!”
宋硯勾了勾唇,“是嗎?那你想如何?”
潘文才以為他是怕了,趾高氣昂道:“把香雲紗的方子交出來,我也不會讓你們吃虧,我出兩千兩白銀。”
此話一出,幾人都忍不住笑了。
“若我們不肯,你又能奈我們何?”
說罷,宋硯便朝後看了一眼江清月,“你們先去後院躲起來。”
江清月心底咯噔了一下,雖然宋硯的武功打這些小鑼鑼不在話下。
但是畢竟對方來了這麼多人。
他手上此時也沒有趁手的武器,只怕會吃虧。
只是不等他開口,一旁的徐長青已經從旁找了兩把刀過來,一把握在自己手裡,另外一把塞給了宋硯。
“婉凝,你們快進去。”
見徐長青這般,徐婉凝也被嚇得魂不附體。
他這個哥哥雖然人很聰明,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但是在打架方面,實在是沒什麼本事。
好不容易兩人都重獲自由,眼看就要離開了這片傷心地。
若是真的打起來了,只怕他凶多吉少。
想到這,徐婉凝也隨手從旁邊操了個棍子站到了徐長青的身邊,“哥,我陪你一起。”
說罷,便指著潘文才喊道:“姓潘的,大白天的你就敢跑到別人家裡來鬧事,難道你眼裡就一點王法都沒有了嗎?”
潘文才見幾人自不量力地想要反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王法?哪裡的王法?你真以為自己現在是在金陵呢!”
“告訴你們,在這姑蘇城,我潘文才就是王法。”
說罷,便手臂一揮,指使人開始打砸起來。
宋硯朝著徐長青看了一眼,“帶她們先走。”
說罷,自己便快步衝到潘文才跟前,一把用刀橫在潘文才脖子上。
“別動,我手裡的刀可不長眼睛。”
潘文才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上就突然多了一把冰涼涼的刀,當即就嚇傻了眼。
“姓宋的,你敢動我?”
宋硯直接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冷嗤道:“我敢動,你敢賭嗎?”
話音落,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