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梅一聽說晚上有餃子吃,嘴角咧得老高,“怎麼可能?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宋冬梅在咱們村怕過誰?去就去,一會你就看我的就行了。”
江清月見她這麼自信,自覺又多了幾分把握,“稍等,我去讓你三哥給我寫個東西。”
宋硯人在臥房,卻早已把兩人剛才的對話給聽了進去。
一聽江清月讓他幫忙寫個斷親書,卻還是不免意外。
看樣子這女人是鐵了心要和孃家撕破臉了?這可不像是她能幹出來的。
宋硯雖然不敢相信,但還是按照要求給她寫了。
江清月接過來吹了吹乾,小心翼翼地疊好放入懷裡,“那我等下就直接去鎮上了,你的早飯和午飯都在鍋裡,記得吃。”
說完,便揹著竹簍帶著宋冬梅興沖沖地出了家門。
一會功夫,兩人已經到了江家的門前。
江家人此刻正在院子裡吃早飯,聽見有人敲門,心虛的王桂蘭便隔著門問道,“是誰?”
“娘,是我,你快開門。”
“你走!我沒你這個女兒。”
江清月勾了勾唇,給宋冬梅使了個眼色讓她繼續拍門。
自己往後退了兩步,朝著左鄰右舍喊道,“娘,你先把門開開啊,昨天咱們不是都說好還錢的事了嗎?你怎麼不給我開門啊。”
江清月的喊聲很快把左鄰右舍的村民給叫了出來。
看樣子,大家也都很關心江清月要錢的後續進展。
“清月啊,你這是來幹什麼?”
江清月又提高音量朝著大傢伙解釋了一遍,“昨天當著大家的面,我娘不是承認了借了兩吊錢的事,本來說好昨天還的,但是我娘一直沒來,我們家今天實在是揭不開鍋了,我正打算過來拿錢去鎮上買米呢。”
說完又補充,“這麼一大清早,也不知道我孃家人是不是都下地去了,敲了半天也沒人開門。”
眾人聽後紛紛抿唇笑道,“沒見她們出去啊,剛才那煙囪還冒煙在做飯呢。”
“肯定是賴著不想給唄,故意不給你開門。”
江清月往裡喊了一嗓子,“不可能!我爹孃不是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為了兩吊錢選擇全家當縮頭烏龜?!”
眾人一聽都紛紛笑了起來。
片刻之後,果然見王桂蘭氣勢洶洶地來開了門,“這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吃飯了?你想幹啥?”
江清月收回嘴角的笑意,“娘,你們還吃早飯呢!我和阿硯在家一天兩頓飯都快吃不上了,就等著娘你還錢去抓藥買糧食。”
王桂蘭從鼻孔發出一聲冷哼,“我沒錢!”
江清月往院裡看了看,“沒錢?你們那飯桌上又是雞蛋又是白饅頭的,怎麼可能沒錢?”
王桂蘭一聽,連忙把身後的大門給關上了,“你瞎說什麼呢,你那錢我昨天花光了。”
“花光了?”江清月面露痛心之色,“娘,你花的不是錢,是我和阿硯的命,既然你不給我活路,那以後就當是我死了,你們沒我這個女兒,我也沒有爹孃。”
說著,江清月便從懷裡掏出剛剛擬好的斷親書。
“斷了親,那兩吊錢我也不要了,就當是給你和爹買棺材的錢。”
王桂蘭一聽,氣得差點沒背氣過去。
好不容易把她嫁出去,就等著以後透過她從宋硯那撈點油水呢,怎麼可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斷親。
人還沒開口,身後的大門吱呀一聲被開啟。
原主父親江富貴也從院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提了一根棍子。
“你個不孝女!是嫌我和你娘命長嗎?一大早就在門口胡咧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江清月也不是吃素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