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宋硯趕出她打地鋪的地方,江清月把草蓆簾子又往下放了放。
等徹底把宋硯隔在外面看不見了,這才匆匆跑到了空間裡解決內急。
她篤定以宋硯對自己的厭惡程度,肯定不可能會主動過來掀簾子找她。
便大膽地決定晚上要在空間裡睡床,大不了定個鬧鐘天不亮就回來。
解決完內急,江清月突然發現自己晚上壓根就沒吃多少東西,便本能地開啟冰箱,拿出剩的最後一塊蛋糕。
還沒塞進嘴裡,突然瞥到了自己的肚子,又默默地把蛋糕放了回去。
轉而抓了一個番茄洗了洗。
江清月一邊蹲在露臺上吃番茄,一邊往空地的土裡吐籽。
等番茄吃完了,再把剛才吐籽的地方撒上薄薄的一層土。
在這個沒有番茄的朝代,每一顆種子都不能浪費。
今天的體力已經透支,江清月也不打算再做運動,直接衝進浴室衝了個澡就開始癱倒在床上。
正昏昏欲睡之際,突然想起宋硯頭上的傷口還沒換藥。
在床上和瞌睡鬥爭了一會,最終還是拿著藥走了出去。
等江清月端著油燈走到床邊時,宋硯呼吸平穩,睡顏恬淡。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輕輕說了句,“宋硯,我來幫你換藥。”
說著,便上手輕輕解開了原先的紗布。
下面的紗布已經被血浸紅乾涸,江清月擔心扯醒了他,手上的動作比昨天還要小心。
等拆完紗布,凝固的大片暗紅還是把她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趕忙用棉球沾溼了碘伏幫他重新清理消毒。
大概是因為夏天悶熱,傷口似乎有些想要發膿的症狀。
江清月微微嘆了口氣,既然都要負責了,那就負責到底吧。
於是又從空間裡掏了一瓶康復液,沾溼紗布後幫他敷了上去,這藥不但能預防發炎,而且可以促進傷口快速癒合。
等待的幾分鐘,江清月百無聊賴,又不能走開。
便好奇地盯著宋硯的臉看了看。
該說不說,原主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在這麼死亡的角度下看,依舊是俊得驚心動魄。
江清月無奈地嘆息了一聲,這麼帥有什麼用?反正也不是她的。
看了也白看。
於是便收回目光,拿掉紗布,心無旁騖地幫他上了一層消炎膏藥,麻溜地重新包紮。
等忙完這些,江清月一回去就直接扎進了空間裡的大床,倒頭呼呼大睡。
絲毫不知被折騰了半天的宋硯此刻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方才他看這女人又是半夜偷偷過來換藥,就知道她的藥一定有古怪,所以白天才不敢拿出來。
正在疑惑她從哪裡弄了這麼好的藥過來,突然就被她的注視給嚇了一跳。
還以為她又對自己動了邪念,好在她很快就收了回去。
看樣子,她真的是轉性了?
......
翌日清晨,江清月又是被第一縷陽光給吵醒的。
看著這連個簾子都沒有的窗戶,江清月發誓等解決了吃飯的問題一定給它裝個簾子。
等她伸著懶腰、打著哈欠來到廚房,又是黑麵和碎米的二選一。
江清月怔怔地看了一瞬,見昨日小姑子送來的菜裡還剩下最後一小把韭菜,便有了主意。
依舊黑白摻雜的麵粉揉成團,擀成四大張薄薄的餅皮。
兩兩壓成一張,中間放上調好味道的韭菜碎末。
再用一點點油慢慢在鍋裡烙熟。
江清月留了一張放進鍋裡給宋硯,剩下的一張一切為二,一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