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難:“???”
江難:“你是不是被奪舍了?”
遲嶼:“……”
實在不怪江難,畢竟這種充滿浪漫主義且還是空想浪漫主義的話,實在不像是能從遲嶼嘴裡說出來的。
遲嶼只會腳踏實地。
不是搞白日做夢那一套。
但那個聲音不是遲嶼還能是誰,詭異的沉默驅逐了江難所有的睏意,他幾乎下意識地開始找補。
“我可真是太怕了,幸好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話聽著乾巴巴,沒有一點像是要害怕的意思。
“那什麼……我真的可害怕了!外星文明都要來了,我們得趕緊逃,我現在就收拾東西,不過你打算好了嗎,我們要逃去哪裡?”
遲嶼沒說話。
江難硬著頭皮繼續胡謅。
“要是跟你走的話,世界上任何地方我都能去,什麼美國澳大利亞英國還有印度……印度就不去了吧,那裡的衛生條件挺差的,河水都是臭的。”
“還有小日本,我覺得那個地方特別好,特別適合我發揮民族優勢。”
“你覺得怎麼樣?”
遲嶼還是沒說話。
江難只能繼續扯:“你都不喜歡的話,那我們去外太空?銀河系那麼多行星,總有一個適合我們,不過老祖宗留下的球,咱不能說拋就拋……”
“這樣吧,咱不逃亡了。”
“管他是外星文明還是世界災難,我們就守著小破球,不論生或死,都在一起。”
遲嶼仍舊沒開口。
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喜歡風花雪月的性子,更何況以他的身家,根本就不需要他風花雪月,自然有的是人來給他製造風花雪月。
所以浪漫這個詞在他身上,根本就等於零。
他從不玩浪漫。
更別說還是這種中二的浪漫。
主要還是江難於他而言實在特別,在喜歡的人面前,總是會不自覺地變得幼稚。
他也不例外。
事實上每次遲嶼都能對自己感到意外,他自詡原則性強,可在江難面前,他的原則總能一退再退,容忍性也一高再高。
其實遲嶼的偏愛早已有跡可循。
他從不喜歡說廢話,但跟江難說再多都可以,他的辦公室從不許別人踏入,江難的電腦卻可以放在裡面,在裡面直播,他也不喜歡肢體接觸,但卻可以和江難做盡親密的事。
這些偏愛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字。
愛。
因為他愛江難,所以對江難百般容忍,所以想把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拿來給江難。
尤其是上次。
他在開跨國會議,江難就那麼走進來,拉開他的椅子,跨坐在了他的身上,那一幕被會議室的所有人都看進了眼裡。
但他沒想著隱瞞。
也沒想著要解釋什麼。
後面停止會議,也不是因為他不開心,而是他不想讓其他人看到江難跟他撒嬌的樣子。
以他現在的年紀和閱歷,本來是說不出剛才那些話的,但中二浪漫就是脫口而出,但也就是這麼稀缺的偶爾一次中二浪漫,不僅沒得到江難的正面反饋,反而還被懷疑是不是被奪舍了。
說他心裡沒想法。
那是騙人的。
但愛意比想法多,不管江難給的是不是正面反饋,他總會得到江難的在意和偏愛。
至少江難從來沒像哄他這樣,哄過任何其他人。
不是嗎?
“我馬上到你們基地。”
Alpha的聲音終於響起,只是接下來的話卻令人震驚無比。
“警車也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