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三天後回門。
這次她還帶了除了老公以外的兩個朋友。
“這是我的兩個朋友,酷愛採風。得知我們這裡風景很美,就跟著我一起回來了。”
桃子是這樣向家裡人介紹薛檸和玄清的。
薛檸很滿意這個身份。
出門,身份都是自己給的,所以,說什麼自己就是什麼。
“哎呦,這窮山溝溝裡哪有城市好呀,我在這裡生活了一輩子了也沒看出哪裡美。”
說話的是桃子的奶奶,一位眼睛裡閃著精明而挑剔的光,身材矮小卻習慣性仰著下巴,用鼻孔跟人說話的老太太。
她來來回回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了薛檸和玄清好幾遍,嘴巴撇了撇,說出了這不陰不陽的話。
薛檸唇角微微勾起,給玄清使了個眼神。
玄清會意,上前往老太婆手裡塞了個紅包:“奶奶,這幾天就叨擾您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老太婆用手捏了捏紅包的厚度,立刻換了一副面孔,笑的臉上的皺紋都炸開了花。
“哎呦,我就說你們小年輕的情商最高了,來就來吧,都是我們家桃子的朋友,沒必要的。”
話雖這樣說,可紅包卻已經進了口袋。
薛檸笑笑 ,心想:【能用這點錢解決的都不算問題。】
於是,薛檸和玄清接下來就受到了桃子一家人,特別是桃子奶奶這個老太婆極其熱情的招待。
只是,薛檸不難看出,全家人對於桃子的態度還是相當冷淡,正如桃子所說,這些年,她被當成了避之不及的禍害。
反正也就在家過一天,很快她就會被“趕走”。
當晚,奶奶準備了豐盛的晚餐來招待薛檸他們。
桃子爸爸向來喜歡喝點。
薛檸變身e人,對著桃子爸爸和奶奶一頓吹捧,然後,桃子爸爸和奶奶就喝多了。
桃子媽媽話一直都比較少,一直都在靜靜的吃飯,偶爾想勸說自己丈夫少喝點,似乎又不太敢,幾次欲言又止。
桃子弟弟是一個陽光開朗的小夥子,拉著姐姐和姐夫一直在聊著什麼。
而桃子顯然有些心不在焉,總是時不時看向薛檸這邊。
薛檸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讓她不必擔心,一切都按照他們之前商量好的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即可。
酒過三巡之後,薛檸不動聲色的從自己的小包包裡掏出一張符籙,手指一彈,一道光點就從符籙裡閃出,落在了陰暗的角落裡。
這一切,桃子都看在眼裡,她睜大了眼睛,眼神裡透露著不可思議。
薛檸跟她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她一切準備就緒,可以開始了。
這張符籙裡出現的光點是桃子妹妹的魂魄,她死的太慘,死後又被草草埋在了荒山野嶺的亂葬崗。
所以,至今都沒法投胎,一直都在孤零零的當一隻遊魂。
薛檸藉著採風的理由,帶著玄清找了好久,從招的不知道多少遊魂裡終於找到了她。
其他遊魂也算是沾了光,被玄清給超度了。
“奶奶,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今天你要跟我說實話。”
桃子突然嚴肅的口氣,讓在場的桃子爸媽和奶奶都感覺有些錯愕,這丫頭從小到大從來不敢這樣說話的。
“你個死丫頭,你咋這個語氣跟我說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要不是有結婚必須回門的風俗,我才不想讓你個害人精回來呢。”
“哈,害人精?害人精不是我吧,是你!”
桃子現在聽到“害人精”這三個字就覺得好笑,她是怎麼昧著良心冤枉自己20多年的。
“你個死丫頭說什麼呢,長大了學會誣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