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老爸睡著了,陳默住了口。輕笑一聲後,起身將病床周圍的簾子給放了下來。將床頭燈給熄滅,然後將靠在床頭的老爸,逐漸放平在了病床上。他單手托住陳東昇的脖子,另一隻手慢慢的將枕頭,給調整好。
側著身的他,一側的肩膀向下。待枕頭調整好後,慢慢的將陳東昇的身子給放平了開去。才安置好父親躺下,在起身的功夫,原本在內襯口袋中的“翠毫”,在不經意間順著縫隙處滑了出來。可能是因為陳默傾斜的角度過於大了,導致滑落而出的“翠毫”,順著布套的縫隙處,就脫離了束縛。
筆尖朝上時,一滴墨汁也緊跟著滑入了筆桿處。“翠毫”掉在了陳東昇的耳朵旁,可那滴滑落而下的墨汁,卻好巧不巧的滴入了陳東昇的嘴唇間。
“哎呦·······”陳默見狀後,趕緊將“翠毫”拿起,重新塞回到了內襯口袋中的布套內。從床頭櫃上抽出紙巾,想要給父親擦掉嘴唇上的那滴墨汁。
可紙巾還沒碰觸到陳東昇嘴唇的時候,那滴滴落在其嘴唇上的墨汁,突然閃了一圈淡金色的光芒,隨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居然化作了一股青煙,快速的鑽進了陳東昇的口腔之中。
陳默見狀後頓時就是一驚,“翠毫”的神奇之處他是知道的。可其中蘊含的墨汁有沒有危害,他可就不知道了。皺著眉頭的他,站在那盯著父親的嘴,心裡直著急。有心將父親叫起來,漱個口順便問問有什麼不適感沒。可看著父親那安然入睡的模樣,又實在不忍心將其打擾。
一時間,他就站在那瞪眼乾著急。他的目光,始終都沒敢離開自己的父親一眼。生怕那一滴詭異的墨汁入口後,父親會有突發的狀況發生。時間,也一分一秒的流逝著,足足煎熬的等待了有十多分鐘,除了父親翻過一次身後,倒沒有什麼突兀的狀況發生。
又等了五六分鐘的時間,發現老爸的呼吸依然平穩如常。表情,也並沒有什麼痛苦之色。雖說心已然懸在半空,可多少也讓他鬆了口氣。
琢磨著,只要稍加留心一些,萬一有什麼不對的話,立刻按鈴叫急救也就是了。想罷後,他便將單人的座椅床,給展開來,自己也側身躺了下去。一隻手捂著胸口處的“翠毫”,心裡默默唸叨著:“哥們,你哪滴墨汁可別有毒啊。我就這麼一個爹,千萬不能出岔子啊!”
這“翠毫”也就是不會說話,但凡若是能開口,那它必然得問問陳默;“你見過誰有好幾個爹啊?”
或許是因為坐車、也或許是因為碎碎唸了一整天的緣故,讓才躺下的陳默,沒一會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雖說醫院的那種摺疊床很狹窄,但困勁上來的人,根本也顧不上什麼舒適度的問題了。一時間,一老一少,都陷入到了熟睡當中。
而這一覺讓爺倆睡得,還格外的沉。陳默是因為精神高度緊繃後,鬆懈下來所致。而陳東昇則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就在陳東昇熟睡之時,他的身體內部,則快速的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哎呀·······”睡醒後的陳默,眼睛還未睜開,就先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在他伸懶腰的時候,吳敏霞笑著將兩個保溫桶,放在了床頭櫃上。開口對陳默道:“沒睡好吧?白天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我在醫院陪你爸就行。快起來,先把早飯吃了!”
睜開眼睛、坐起身。發現老爸陳東昇此時坐在病床上,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陳默咧嘴一笑,回道:“沒事,我睡的挺好的。”隨後,突然想起墨汁的事,對陳東昇問道:“爸,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的?”
陳東昇笑著搖頭,開口道:“沒有,也不知道怎麼了,昨天晚上是我近些年來,睡得最舒服的一晚。睡醒了啊,渾身都感覺輕鬆很多呢!”
吳敏霞聞聽到這話後,笑著對自家老公打趣道:“你呀,那是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