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覺。
她絕大部分時間心情都很低落,平時入睡都要靠褪黑素,今天黎容來,她總算打起了精神。
寒暄過後,就該談些正事。
蕭沐然:“我知道你和岑崤在一起做事,為你父母洗刷冤屈,你能很快振作起來,還有抗爭的勇氣,我想你父母一定很欣慰。我沒什麼本事,始終為你們擔心,但如果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我一定不遺餘力。”
“倒真有一件事想要蕭老師幫忙。”黎容眼瞼顫了一下,放下茶杯。
他今天來,其實也是想趁著蕭沐然開心,提一下始終藏在心裡的疑惑。
“什麼事,你儘管說。”蕭沐然認真道。
黎容:“岑崤說他外公知道紅娑研究院院長朱焱的舊事,但卻不願意說,其實我不太清楚朱焱和我父母的事有沒有關係,但紅娑研究院始終沒有出面,我有些耿耿於懷,想多瞭解一下這個人。”
岑崤努力了,軟磨硬泡過了,但無論如何,蕭父都不願意開口。
這個年紀的人,自持身份,又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願意在背後嚼舌根。
蕭沐然皺眉:“我爸爸不願意說?岑崤你問過了嗎?”
岑崤點頭:“當然。”
蕭沐然太瞭解自己父母的脾氣了,這兩個人對自己的處事原則堅信不疑,並且經常將自己的觀念加註在別人身上。
別人礙於面子或礙於他們的地位不好反駁,反倒讓他們更加認可自己的原則。
蕭沐然是個溫順的人,被規訓的只知道逆來順受,不習慣反抗。
但並不代表她不知道父母的軟肋。
蕭沐然:“這件事我來問,你放心吧,問到了我會盡快告訴你,只要是有可能對事情有幫助的,我都會努力。”
為了黎清立,她也得試試。
紅娑研究院對這場絞殺噤若寒蟬,其中必有內幕。
她不是沒懷疑過,只不過,她以為當時嫌疑更大的是藍樞聯合商會,是岑擎。
黎容會心一笑,甜甜道:“謝謝蕭老師,怪不得岑崤一直跟我說,你的心很軟。”
“這…這不算什麼。”蕭沐然受寵若驚,說話都有些磕絆。
岑崤勾唇,意味深長的看著黎容。
他就知道,黎容過來一趟,目的不會那麼簡單。
不過他居然沒看出來,黎容是覺得他根本問不出來,這才來跟蕭沐然提。
岑崤覺得自己受到了點挑戰,又覺得黎容這點小心思實在是生動活潑。
黎容陪著蕭沐然吃了頓午飯,下午岑崤便找個藉口帶黎容告辭。
蕭沐然一直送到門口,望著車離開。
黎容等車在路口拐外,立刻湊上去在岑崤臉側親了一下:“不是不相信你啊,只是和蕭老師相比,你外公可能只把你當小孩子。”
岑崤對黎容的敏銳和聰慧無比佩服,他故意哼了一聲:“我猜有天我們倆的事公開,我媽更可能把我趕出去而不是你。”
五天之後,又要臨近週末,蕭沐然給岑崤打來電話。
開口非常不錯,就親自幫他翻譯。朱焱的英文水平很高,還是行業內的專家,經他翻譯的文章肯定更規範更妥帖,用詞也更精準。但是朱焱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