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別鬧……我交代。”
他好像終於被制服了,臥室裡一時半會沒有傳出叮叮咣咣的動靜。
幾秒種後,黎容又軟又服帖的聲音傳出來:“也沒幹什麼,就是馬上要去梅江藥業了,那畢竟是人家的大本營,我們只有五個人,心裡多少有點沒底。由於韓江的誤導,我們對何大勇的畫像始終不清晰,畢竟韓江口中那個把鬼眼組成員逼得跳樓的何大勇,和何長峰口中的何大勇存在偏差。”
黎容一口氣說到這兒,喘息了一會兒,不知岑崤做了什麼,他低低嗚咽了一聲。
岑崤的語氣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嗯,繼續說。”
黎容穩了穩心神:“我需要知道何大勇的道德底線,調整自己對梅江藥業的態度,才能將利益最大化。所以我又去找了陳平警官,陳警官再三向我保證江晟是意外墜樓,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有人迫害他,我放下了一半的心。”
“但這也只是一半,萬一對方是職業的,手段高超,陳警官沒發現呢?所以我又找了黃百康。黃百康是野路子,卻能最短時間解決問題。大概是生病的緣故,我的情緒受到了影響,比較焦慮,如果不確定這件事,我真的睡不著。”
岑崤語氣中酸氣四溢:“在機場,你還揹著我跟黃百康打電話。”
當時他默默站在黎容身後,不敢上前。
他怕打擾到黎容的私人領域,讓黎容覺得沒隱私,但私心裡又不想黎容跟他之間有秘密。
尤其是,黎容接黃百康電話的時候,燒的臉紅撲撲的,但唇邊一直掛著笑,也不知是被電話對面的人逗笑的,還是看著玻璃窗外的風景心情愉悅。
黎容樂不可支的低笑:“我不是怕黃百康說漏什麼,讓你知道我那天跑出去了嗎。”
而且窗邊確實噪音小一點,他當時心急,擔心聽不清黃百康的聲音。
岑崤咬著牙道:“你這一天可跑了不少地方啊。”
黎容輕吸一口氣,聲音細細碎碎:“冤枉啊…我是給黃百康打的電話,就只去了派出所和a大,去a大是為了向何長峰借那條十字架項鍊。何大勇對何長峰極其疼愛,我拿著何長峰的貼身物品,也算是個保障,萬一何大勇真是喪心病狂的兇徒,打算把咱們幾個滅口,看到這個項鍊,他也得猶豫一下,因為我跟何長峰說,會親自還給他。”
岑崤無奈道:“不知道你這麼擔心,我怎麼可能讓你出事,我們一進梅江藥業,徐風就帶著人在外面等著了,我每過半小時給他一個訊息,如果沒有訊息,他就會報警。”
黎容詫異:“徐風也來了?你爸那個貼身助理?”
他還記得,徐風是藍樞紅娑聯誼會上,給他送吃的被攔在七星酒店外面的可憐打工人。
岑崤輕嗤:“徐風非要跟來的,名義上說是自己的想法,但大概是我爸吩咐的吧,無論怎樣,岑會長確實怕我真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