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萍：“你是不是苛刻秋宜了？”
陸明承：“？”
甄萍生氣道：“我就說，之前為什麼秋宜摳摳搜搜的，一點都不大方，原來都是因為你啊。”
“……”
天降一口鍋，陸明承完全沒反應過來。
“媽，我沒聽懂您在說什麼。”
甄萍：“你還裝傻呢，你說你，是不是對秋宜不好。”
她道：“我明天回去，一定要好好問問徐管家。”
在一側偷聽的徐管家瞬間直起了身板，對著陸明承看過來的目光，狠狠地搖了下頭。
他雖然是陸家老宅的人，可他從來沒去告狀啊。
陸明承無奈，“媽，您說重點，我什麼時候苛刻秋宜了，她跟您說的？”
“那倒沒有，秋宜不是會告狀的孩子。”甄萍此刻心裡眼裡全是姜秋宜，感覺她就是自己的親女兒：“我發現的。”
陸明承挑眉：“您從哪兒發現的。”
“秋宜買東西都不大手大腳，喜歡的也不敢買，這還不是苛刻？”
陸明承微頓，想到早上起來看到的那幾條消費賬單。
他沒算，但沒記錯的話，那些數字從腦海裡過了一遍，此刻算算折出來人民幣，應該也有個六七千萬。
這……叫不敢買嗎？
“說話。”
甄萍訓他。
陸明承：“我沒有苛刻她，副卡也在她那邊。”
甄萍：“那你是不是沒跟她說，有喜歡的隨便買，別給你節約。”
“……”
陸明承怔了下，後知後覺反省了下，好像是真沒跟姜秋宜說過這樣的話。
但到底說過沒有，他確實不記得了。
他事情多，有時候說的話不太會放在心上，也不可能一直記著。
甄萍感受著他的沉默，“你看吧，就是沒說是不是。”
陸明承：“我的問題。”
甄萍輕哼：“秋宜是姜家的孩子，從小估計也是受了苦的，你不說她怎麼敢隨便花呢是不是。”
她說的有理有據，簡直讓陸明承無法反駁。
他只能硬著頭皮說：“媽說得對。”
甄萍：“嗯，記得跟秋宜說說，我們陸家不差錢，隨便花。”
陸明承：“好。”
甄萍：“她現在還去轉發我的抽獎微博，看著太心酸了。”
她碎碎念著：“都怪你。”
“……”
陸明承很迷惑，為什麼他那不喜歡姜秋宜的媽，會在一個月的時間內轉變如此之大。
明明她之前還不喜歡姜秋宜的，這一下，突然護著姜秋宜了。
陸明承找不到答案。
他應了聲，淡淡說：“知道了。”
甄萍“嗯”了聲：“不跟你說了，我給你爸打個電話。”
陸明承：“好的。”
他頓了下，忽然問了句：“你們明天回？”
甄萍：“是的，你要過來接秋宜嗎？”
陸明承正要說話，甄萍壓著聲音道：“秋宜給你買了禮物。”
陸明承默了默，並不差姜秋宜買的那一份禮物，但他還是應了句：“會來。”
聞言，甄萍滿意了。
用過餐，陸明承去公司。
把檔案看完，他忽然想起甄萍說的微博。
陸明承上回下了一個，到現在還沒解除安裝。
他沒多想，點開登陸。
一重新整理，他便看到了姜秋宜的轉發。
她沒配任何文字，像是一個機械賬號轉發的一樣。
有點像是殭屍粉。
陸明承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