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房的寶貝,另嫁他人。”
沈徹還真不知道她能有這麼膽子,說出如此氣人的話來,方才是被嚇得,這會則是氣笑了。
讓林夢秋與他一道死,沈徹確是不捨得,但想到她要改嫁,與另一個人柔情蜜意,他就有種要毀滅天地的怒意。
“好啊,小壞蛋,都敢揹著我有這種壞心思了。”
沈徹忍無可忍,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不顧她掙扎,輕輕的在她屁股上拍了兩下。
“不許動,再動可就真的在這親你了,若是被人瞧見,你可不許哭。”
林夢秋頓時偃旗息鼓,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沈徹腿腳好了以後,那股子的狠勁和霸道也跟著回來了。
直逼得她心亂如麻,但林夢秋不敢說,她不僅不覺得害怕討厭,甚至心底還有點臉紅心跳的喜歡。
他的狠厲她喜歡,他的溫柔繾綣她喜歡,就連霸道與佔有她也發瘋的喜歡,大約從喜歡他起,她便已經無藥可救了。
*
沈徹的腿確如江鶴所說的,並未痊癒,第一日行走的又過多,隔天起來雙腿便麻了,險些沒能站起來。將林夢秋嚇得以為昨日真是夢,好在他坐著緩了半刻,才慢慢的又開始走動。
有了這次的教訓,沈徹也不敢再操之過急,接下去的時間便都在細細調養。
雖然在這山谷之中,沒了錦衣玉食,沒了繁華熱鬧,卻絲毫都不覺得難熬,兩人反而都很享受。讓沈徹過上了這輩子,從未有過的安寧和愜意生活。
閒來無事,便白日在谷中採藥賞花,夜裡看書下棋,只要有沈徹在,林夢秋就不會覺得煩悶。
但隨著沈徹的腿一日日好轉,眾人都心照不宣,知道沈徹痊癒的那日,便是他們離開此處的日子,離開這片世外桃源。
這日午後,沈徹和江鶴又在院中下棋,兩人已經連著下了好幾日了,基本都是沈徹贏。
江鶴的性子就是如此,非但沒有氣惱,反而越挫越勇,越是輸就越是想要和他下,但凡能贏一局,就能讓他樂呵半日。
不管是研究醫術或是下棋,能夠做到如此單純到心無旁騖的人,也實在是少見。今日也是如此,江鶴拉著他下了半日,終於在日暮西斜時贏了一局。
江鶴高興的穿上鞋子,跑去了後院。
他之前總是赤著足,天冷了也如此,被林夢秋瞧見隨口說了回,沒想到他就真的將這毛病給改了。
很快,他就從院中抱回來了一罈美酒,“這酒可是好東西,我埋了可有近十年了,今日高興,你我痛飲一番。”
江鶴說著便開啟了酒罈子,頓時院中酒香四溢。
沈徹的酒量很好,但他覺得喝酒會誤事,向來剋制自持從不在外喝酒。
可在這藥王谷,卻讓他放下了滿身的戒備,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自然和放鬆。
林夢秋之前沒見過他喝酒,就想替他拒絕,沒想到沈徹竟然笑著點了點頭,“那便陪前輩喝兩杯。”
她擔心沈徹的腿傷,用過晚膳,也全程的陪在身邊,順便眼睛直勾勾的往那酒杯上飄。
林夢秋的酒量不必說,差到極點,偏偏嚐了兩回,都覺得喜歡,但再想喝也不敢把心裡露出來。
先不說她肚子裡還揣著一個,就她那點酒量,也實在是不敢出來丟人現眼。
沈徹可是見識過她醉酒模樣的,格外膽大格外主動,這會看她眼巴巴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知道林夢秋不敢開口,就用問詢的目光看著江鶴。
江鶴就算再遲鈍也該看懂了,很是貼心的道:“懷胎時確是不宜嗜酒,尤其是不能喝生冷的,不過我有的是法子,你等著,舅父給你溫碗甜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