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
沈徹見她擔心,輕柔的將她額前的發撥到了耳後,壓著嗓子輕聲的道。
“我帶你離開後,點燃了後殿的那些震天雷。”
沈徹說的輕描淡寫,卻聽得林夢秋瞪圓了眼睛,手掌反握住他的,“你沒受傷吧?他不是說有很多的震天雷嗎,豈不是動靜震天,定會引起京中譁然的。”
“放心,他那是誇大其詞的,其實後殿就埋了兩個,但也足以將那廢廟夷為平地,連同他的屍首。”
一想起那日的種種,沈徹的眼裡便閃過一絲狠厲,若非當時他擔憂著林夢秋,又怎麼會這麼痛快的了結了徐銘傑。
好在震天雷將破廟與他的屍首一塊炸燬,便是死也無法留得全屍。
林夢秋緊緊的攥著他的手,那力道有些生疼,但沈徹卻只感覺到了她的不安和關心。
收起了散發的戾氣,拉著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撫的拍著她的後背,“不用怕,我已從長公主府搜出了她與沈敬瑜勾結的罪證,便是此子私藏火器兵刃這一條,就足夠他死一萬次了。”
成帝知曉此事,勃然震怒,居然有人私藏如此危險之火器,再聯想沈敬瑜結黨營私,心中便是一陣的後怕,若是這火器用在了宮中,豈不是連帶皇宮都要被炸燬。
哪裡還敢念親情,直接便將長公主押入了宗人府,抄其家宅,但念其為先皇最疼愛的皇長女,審問之後罰其守著皇陵,一輩子不得踏出半步。
至於徐銘傑,便當他是自己不慎點燃了震天雷,自然與沈徹無關,此事也就如此了結了。
林夢秋聽得膽戰心驚,等聽到惡人都有了報應,她才鬆了口氣,“只恨沒能將他千刀萬剮,就這麼斃命實在是太過便宜了他。”
這是在說徐銘傑,沈徹之前還怕嚇著她,不敢與她細說,見她如此氣鼓鼓的模樣,才忍不住的漏出了笑意來。
“死無全屍,無人收斂,也算是對他的報應了。”
林夢秋乖乖的點頭,只要沈徹沒事,她就心安了,說完這個,她就想起了那位神醫文大夫。
忍不住對其好奇起來,“文大夫可是為夫君帶回了良藥?夫君的腿是否可治了。”
林夢秋說完就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在這之前,她明裡暗裡的提了好幾次要去遍尋名醫的事,可沈徹不是冷漠以待,就是暴怒失控。
腿腳對他來說便是觸之不得的傷口,她想做守護的那個人,既然他不願意治,那她也不會勉強。
她以為這次沈徹也會失常,卻沒想到,他遲疑了片刻,而後點了點頭,“文大夫確是去嶺南尋古方,雖是尋得,卻沒能帶回來。”
“這是為何?”
“嶺南之地有一族人,名曰藥王江城子的後人,手握醫經可治世間百病,此醫經並不外傳。”
林夢秋從未聽聞過藥王,更不必說是什麼他們的後人了,但聽到那個名字心口有些悸痛,不過轉瞬即逝又關心起沈徹的腿到底能不能治。
“讓他們將自家的醫典奉上是不可能,但我們可以上門求醫啊,我相信醫者仁心,他們定是會答應救治的。”
若事情有林夢秋說的這麼簡單就好了,這藥王族人有規矩,只治本族中人,或是救有緣善心之人。
不管哪一點,都與他沈徹沒有任何關係。
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破壞林夢秋美好的想象,只是點頭順她的話往下說,“去嶺南路遠,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林夢秋心裡是著急,好不容易能等到沈徹不排斥治腿,眼看著就有希望了,當然不願意放棄,但沈徹說的也對,還需從長計議。
“我都聽夫君的。”她柔柔的倚靠著他,別提多少的嬌美乖順。
兩人已有許久沒能如此親密了,誰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