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紅杏便拉了拉綠拂,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子,順便帶上了門。
“你不是說什麼都聽我的,要侍奉我,那這又是作何。”
林夢秋這才鬆開了手裡的東西,轉過身來,一眼就瞧見了他被包紮著的手掌,隱隱還透著血珠。
下意識的就想要關心,可話到嘴邊被她硬生生的給忍住了,撇開了眼,“我想世子許是不願見我,還是住回去的好。”
“既是要聽我的,便不許走。”沈徹的眼睛有些紅,額頭更是冒起了青筋。
他不捨得傷她,但更無法容忍她想離開他。
林夢秋咬著下唇,倔強的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鬆了口,扯了扯嘴角,將東西一樣樣的又放了回去,而後將被褥鋪在了炕上,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同這床鋪一樣,回到了原點。
“好,我不走,近身伺候世子是我的本分,但親密之事講究一個你情我願,我不願意,想必世子也不會為難。”
這話實在是傷人,明裡暗裡的意思,就是沈徹留下她,只是為了圖身子的歡/愉,更加直白的表示她不願意。
他沈徹,何時被人誤解至此。
可事實是,就算她疑他傷他,他也全都承受,只要她能留下。
“我不會碰你的。”
“但願世子能說到做到。”
沈徹手上有傷,行動有些不便,不用他開口,林夢秋就上前伺候他用膳,以及更衣梳洗。
這都是之前每日會做的事,雖然他說不必,可林夢秋每次都是樂在其中的樣子,有次沈徹問起,她還得意的說,這樣就不會有丫鬟下人再近他身了。
自從陳悅瑤的事後,她也不裝賢德大度了,真是半點醋意都忍不了,只想將他私藏著誰都不給看才好,而且沈徹也不覺得她善妒,反而很享受她這樣的佔有慾。
可今日,她對他就像是對待一個普通的陌生人。唯有在換藥看到傷口的時候,眉頭就皺了皺,不等她開口,沈徹就有些許慌亂的道:“小傷,不疼。”
傷口如此深,他也敢說小傷?就是看的人都忍不住的疼,林夢秋心中有氣,也顧不上他是怎麼受的傷了,只是咬著牙冷嘲出聲:“世子英武自然是見什麼傷都是小傷,不像我們這等弱女子沒見識。”
她這哪是伺候,分明就是對他的懲罰,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他的心上插著的刀,刀刀斃命。
但這同時他又有種猙獰的興奮,她看到他的傷口是有心疼的是在乎的,那就足夠了。
梳洗之後,兩人便各自躺下歇息。
林夢秋剪了燭心,屋內頓時暗了下來。
明明還是睡在同一間屋內,不過是隔了道屏風,卻像是隔了千山萬水那般的遙遠。
沈徹早已習慣了她枕著他的手臂,鑽進他的懷裡乖乖的睡著,如今身邊空蕩蕩的,怎麼都覺得不習慣,根本無法入眠。
等到屋外傳來她平和的呼吸聲,沈徹才緩慢的起身,到她的跟前,盯著她的睡顏看了許久。直到月至中天,才輕輕的撫平她緊皺的眉頭,在她額間輕柔的落下一吻。
靜靜的靠坐在輪椅上,守著她直至天明。
之後的兩個月,確實如林夢秋所說的,她在盡職盡責的做好一個妻子的職責。
不管是是管家還是伺候他的起居,她都做到盡善盡美,就連每日去春熙堂問安,她也能演出一副夫妻和睦的樣子。
可她越是做的完美,就越是說明沒有原諒他,這也讓沈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無能為力。
只能加倍的對她好,吃的玩的每日換著花樣的買,但也不見林夢秋多看一眼。
投其所好不管用,沈徹只能去找她感興趣的事,想要引著她說話,最後思來想去的提出要帶她進宮。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