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將林夢秋從上到下的裹住,而後才冷冷的瞪了那條小蠢狗,“誰許你進屋的?出去。”
林夢秋從被子裡鑽出腦袋,正好看到八兩被訓得委委屈屈的往外跑走,以及夫君沉著臉憋著氣無處可發的樣子,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沈徹真是被氣笑了,難怪八兩這麼喜歡她,感情是蠢狗配蠢人,真是蠢到一塊去了。
他方才的那些情/動全都被八兩給攪和沒了,此刻見她笑得如此沒心沒肺,便想好好的懲罰她一下。
偏生她身上的傷都沒好,想做什麼都做不了,最後只能一隻手挑開她被困住的手腕,咬著牙狠狠的捏了捏她的鼻尖,“賬只會越滾越多,有你哭的時候。”
他說的如此霸氣又直接,看的林夢秋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嗚嗚嗚,夫君好帥啊。
荒唐過後,沈徹也恢復了平日面若冰霜的樣子,坐回輪椅上理了理不整的衣襟,漫不經心的道:“穿衣服,起來擦藥。”
等他繞過屏風出去後,林夢秋才捂臉在床上打了個滾,甚至連自己手上的傷都給忘了。
方才真是既羞人又新奇,還帶了些許的可惜,看到手上因那素帶而留下的淺淺紅痕,小臉又忍不住的紅了紅,沒想到夫君還喜歡這種。
看來她的書冊看的還不夠多,需要繼續努力。
等林夢秋害羞著激動完,才穿著寬鬆的衣裙走出來,沒想到沈徹不僅沒走,還讓她在他跟前坐下。
她看著沈徹拿出玉肌膏的瓷瓶,不明所以,只顧著傻兮兮的與他搭話:“爺,你怎麼也有這個,皇后娘娘賞了我好幾瓶,味道聞著香香的……”
話還沒說完,手腕就被人給拉了過去,將膏藥輕柔的在她傷口處揉開。
林夢秋呆呆的看著沈徹為她上藥的動作,徹底的愣住了,她突然想起來了,方才沈徹就是在為她上藥,她想掐一掐自己,不然總覺得她是在做夢。
沈徹將她左邊手臂的傷口都塗抹完,才發現對面坐著的人傻愣著沒動,臉上掛著的不敢置信的模樣也是逗趣的很。
方才他會進來,便是碰上了紅杏,本是不該他來,但當時紅杏有些腹疼難耐,想要讓別的小丫鬟來為她上藥。
那小丫鬟瞧著眼神呆滯手腳也笨,沈徹不知怎麼的,竟然伸手將東西接了過來,這才有了這麼一出。
見她發呆,用另一隻手在她額頭點了點,嗤笑著道:“胡思亂想些什麼?這算是補償方才捆了你一遭。”
他說了,林夢秋才發現他還仔細的在她手腕的紅痕處擦了膏藥,有些失落又有些懵懂,原來是因為這個。
心中忍不住的在想,那下回再捆,還有這樣的補償嗎?
沈徹自是不知她在想什麼,塗完左手又換了一邊,就算是這種別人做起來不雅的事,到了沈徹的手中便會變得賞心悅目起來。
林夢秋看得入迷,突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的開口道:“爺,您不生氣了?”
這半月來,他可一句話都沒同她說。
沈徹沒說話,卻在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半分,林夢秋呲著嘴,喊了聲疼,沈徹才輕嗤著道,“我不與蠢人置氣。”
剛開始確實是生氣的,氣她愚蠢自大竟然能上陳氏和沈少儀的當,沒幾日他自己便想通了,與蠢人生氣才真是愚不可及。
後來不搭理她,也是為了讓她長長記性,順便也能讓他的耳邊清淨些。
此刻被罵了蠢的人,半點都沒有被罵後的羞憤,反而還小心翼翼的用另一隻手指扯了扯他的寬袖。
輕輕的道:“爺說得對,妾身確是蠢慣了,那爺以後是不是都不會生我的氣了?”
沈徹:……
她的小聰明都用在鑽空子上了?聖人誠不欺吾,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