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他一點也不懂怎麼吃下去,可是鹿鳴卻只記得照顧那個“陳”。最後鍾雁辭就把胡椒粉罐、醬油、醋瓶全部倒進了碗裡,低叱道:“把你變成一個菠蘿,炸掉,炸成糊糊!”
然後站起來。
許鹿鳴顧不上吃,連忙追出去,又跑回來在桌上摁了三十塊錢,說賠給老闆的,剩下如果不夠叫陸陳先添。
眼瞅著少年女孩兩個前後腳消失,丁麗聳聳肩膀:“自己的女朋友也快看不住了。”
陸陳避她視線,作似無所謂:“事兒精,你少來管我們。”
那就尊重你的決定
少年人高腿長, 大中午的太陽熱辣, 許鹿鳴好容易追上鍾雁辭。
雋淨臉龐在日頭下滲了汗,許鹿鳴拽住他, 仰頭問:“仔仔是不是生氣了?”
“是。鹿鳴要跟衍衍玩。”鍾雁辭委屈地說。阿斯伯格並不懂委婉。
許鹿鳴不懂他為何突然提起哥哥來, 就開解道:“可是每個人都可以有很多朋友,有普通朋友、好朋友,也有男女朋友。我們是好朋友,但陸陳也是我的男朋友呀。”
鍾雁辭沉著容色不應,許鹿鳴就只好重新買了杯奶茶給他, 然後攔了輛車回去。
兩次打的四十塊, 奶茶十二, 還有剛才賠店老闆的三十,帶個大男生出來好花錢。許鹿鳴決定回去要重新整理下帖子, 賺點兒外快, 要不然她的錢撐不到月底了。
車往喬匯區開,路上鍾雁辭想睡,他情緒受困時便想去另一個地方, 把手腕上的錶帶解開遞給司機。錶帶內側寫有一行遒勁的字跡, 司機看到“美欣大飯店”,就輕車熟路地開到了地點。
下車時許鹿鳴掏了下口袋,鍾雁辭瞥見她手上只有十塊、五塊、一塊、二十塊, 還不是很新。
第二次來這裡,許鹿鳴已經不似第一次那麼生疏。站在富麗的酒店廣場前,問鍾雁辭:“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鍾雁辭說:“找哥哥。睡覺。”然後便徑自往大門內走。
門口迎賓竟也不詢問, 鍾雁辭雖看似沉滯,但入到這樣的場合,因著身份與從小成長的家世,總天然一股高貴氣宇。如同旁若無人般,繞了個彎,走到至尊專屬電梯口,跟在家裡似的。許鹿鳴尚且懵圈,便見到邊上的工作人員謙恭哈腰:“辭少爺。”
就跟鍾洲衍上次的一樣。
所以有錢人家的富少爺都有在酒店訂房間的習慣嗎?
一路上至二十九層,朝著與上次相同的方向走著,然後鍾雁辭在一間不起眼的門口刷了下指紋,許鹿鳴才詫然驚訝。
就是“衍”的那一個套房。
鍾雁辭是偶然發現哥哥在酒店要了間房的,很久以前,發現哥哥總是進去一個房間呆很久。
他悄悄站在角落發現好幾回,後來有一次他就試探地摁了下手紋,不料門竟然開啟,然後便如同開闢了新大陸。後面便間或的踅進來,但都只是趁哥哥不在的時候。衍衍也很笨,好像都並沒發覺。
外間的沙發上擲著兩件男子的衣裳,質地考究,衍的每一個衣品細節都分外精緻。裡頭的大床上被褥些許褶皺,像有人在這裡待過,才離去不多久。
許鹿鳴不禁皺起眉:“雁辭,你怎麼來這裡?”
“哥哥房間。”鍾雁辭邊說邊掏著鍾洲衍的褲兜,找錢。
哥哥?
許鹿鳴驀地想起“衍”那張幾分相似的俊臉,還有一樣高挑健瘦的身軀。其實第一次見鍾雁辭的背影,她就微微有震懾,但後面相處起來兩人的差異實在太大,而且現在的男生都是高高瘦瘦又好看,她才沒細究的。
許鹿鳴又引導道:“雁辭的哥哥叫什麼名字?”
“衍衍。哥哥,鍾、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