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近段時間沒辦法管公司了,湛海你回去替我顧兩天。”
公司副董高層那麼多,為什麼獨獨讓湛海照應?
湛海自然知道, 湛立威是想借此機會把公司轉過來。即使知道,他也只是淡淡的應,“好。”
“不行!”方棋聽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連忙站起來抗議。
湛立威直直盯著他,眼睛微微眯起來。
方棋有些發憷,連忙找個理由,“湛海要留在這裡陪你,公司的事還有別人呢。”
“我還好,能跑能跳不用他照顧。”湛立威擺擺手,明顯是不接受這個說法,“而且我還能請護工,要是覺得護工不靠譜,我找他姨來也一樣。”
湛立威口中的姨,應該是湛海的後媽。方棋知道他們家這層關係,無意多打聽,也不便多說什麼。
可他又不想湛海讓他套進去,又想出別的理由,“但是公司的副董高層那麼多,適合這個職位的應該還有很多。他能力有限,肯定…”
“你再質疑我兒子的能力?”湛立威語氣中透著隱隱威脅的意思,方棋立刻噤聲。
“就按爸爸說的決定吧,我幫你辦好手續就回去。”湛海一副服從的模樣,說完便離開病房。
方棋望著他的背影,暗暗咬牙。
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方棋跟湛立威對峙,想要把所有事情跟他說個清楚明白。可礙於他身份,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合適。
再說湛董現在還生病呢,萬一氣出什麼毛病,湛海可能要跟他拼命了。
倒是湛立威見方棋還是氣呼呼,彷彿憋了滿肚子委屈的樣子,主動發問,“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你…”按理而言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方棋無論如何也不應該介入。
湛立威看出他的顧慮,大手一揮直接放話,“這裡沒外人,咱們別搞虛的,你儘管說。”
沒外人,就是說把他成自己人了?
方棋轉念想,可不是嗎,兒婿當人是自家人。
“你知道他的想法嗎?他並不想太早接管公司。”
湛立威立刻回答,“當然知道,他跟我提過很多次。”
原來湛海真的抗爭過,方棋驚訝,連忙追問,“那你為什麼還要要逼他這麼做?”
“逼?怎麼能算逼。他剛才親口答應的。”湛立威何等精明,立刻把話駁回去,語重心長的跟方棋講起道理來,“他是不想,但他是我獨子,有這個的義務。從小我就按照這個方向培養他激勵他,誰都知道這個公司遲早是他的。正好趁這個機會,讓他提前適應。”
方棋急了,口不擇言道,“可你應該讓他做完想要做的事,再說目前適合管理公司的有很多,難道你不考慮一下其他人嗎?”
“其他人,副董還是總監?他們都是我選來輔佐的,誰能有我兒子合適?”湛立威甚至把官場上那套搬出來,跟方棋比劃起來,誰是宰相誰是將軍都列的清楚明白。
全部列出後,他指了指方棋,“你是太子妃,馬上要做皇后了。”
去特麼的皇后!方棋被堵得說不出話,又不能開罵,一口老血悶在喉中。
湛海辦完手續回來,病房內異樣沉默。兩個人都沒有要跟他解釋什麼的意思,湛海便未過問,跟父親告辭後拉著方棋出門。
張德忠還在車上打盹,看到他們活蹦亂跳走出來,有些詫異,問,“少爺不是得心臟病了嗎?”
“…”要怎麼回答,自己搞錯了還害老人家開夜車狂奔幾百公里?
方棋真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湛海連忙替他解圍,“是他弄錯了,生病的不是我,是我父親。”
記起老爺確實有這方面的舊疾,張德忠恍然大悟。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