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按照當年的想法,訂了婚基本就是人家的人,所以他心裡才這麼難受。
她爸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盼盼還能說啥,實心實意的承認了自己語氣上的錯誤,然後揭過這一篇,爺仨開始選請帖。
既然是喜事,那請帖的底色自然是紅色,上面的名字都是燙金的字型,不同的也就是圖案而已。
盼盼相中了一個喜結良緣的,還沒等說好看呢,就見任海鵬抽出其中的一張笑眯了眼:“這個好,這個好,你們看這胖娃娃笑的多好看?特別這小臉蛋胖乎乎的特像盼盼小時候,唉,你們倆要是給爸生這麼個大孫子,爸得老美了。”
盼盼抽了抽嘴角:“爸,這是訂婚宴。”您弄出個胖娃娃算什麼事?再說了,剛才不還因為我訂婚在那傷感呢嗎?怎麼這麼快就跑孫子那去了?
“哦,對,這是訂婚宴。”任海鵬對著上面的胖娃娃洩了氣,掐指一算,閨女的學業還有三年,離他抱孫子還有挺老遠。
聽說那娃娃像盼盼,剛剛還覺得設計師胡鬧的墨陶然,頓時對那張請帖改觀了。說實話他也急著抱兒子,可為了不讓人懷疑他們未婚先孕,只能忍痛道:“沒事大爺,那張留著等結婚再用。”到時候就名正言順了。
“對對對,結婚用結婚用,這張放好,大爺就等著你們結婚給我生個大胖小兒。”
看著笑呵呵的老爹珍之又珍的把請帖放好,盼盼悲憤的轉過頭去: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她爹竟然重男輕女?
選到最後,還是用了盼盼看上的那張喜結良緣,墨陶然順便說了一下具體安排,任海鵬才跑屋裡給老家打電話,告訴這個好訊息。
其實孩子訂婚他打心眼裡是高興的,要不是閨女還在上學,他恨不得讓倆孩子直接把證領了,四捨五入一下,他女婿也快三十了,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啊?時間長了他心裡沒底啊。
不知道老丈人在心中,自己已經成了飢不擇食的大齡青年,墨陶然給做請帖的人打了個電話,回頭看到盼盼又想起剛才的話題了,隨即湊過去好奇道:“對了盼盼,剛才大爺說種地的時候二嫂住在二哥家了,她們家人放心嗎?”
盼盼斜睨了過去:“你問這個幹嘛?”
“呃,好奇問問。”咳咳,絕對不能說,自己知道有些地區的習俗是訂了婚就可以同居,所以他想知道自己有沒有這份福利。
不信的又瞥了他一眼,盼盼實話實說道:“沒什麼不放心的,二嫂她爸是開拖拉機的,當時是開著車父女倆去的。”有女方爹在,二哥敢幹嘛?
墨陶然扭頭:好吧,他又想多了。
☆、
請帖一出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好多有小心思的都忍不住暗暗撓牆,心說墨陶然這事業剛剛起步,你急著定什麼婚啊?
當然,這裡面也有嫌時間晚的,身為外公的霍老爺子看著手裡的請帖,欣慰中就帶著點心酸:“可惜盼盼還有三年才畢業,也不知道我這糟老頭子還能不能見到倆孩子結婚?”
“爸,瞧您說的,就是衝著您那重外孫您也得好好活啊,要不然等到下面碰著我媽,她問你陶然結沒結婚?生沒生孩子?您要是敢一問三不知,我媽能饒了您才怪。”能這麼和霍老爺子說話的,無疑就是霍雅欣了。
她手裡拿著件薄外衣給父親披上,見對方的臉上帶笑,似乎在想象那個場面,這才笑著坐在父親身旁道,“爸,你說陶然和盼盼訂婚,我把那座花開並蒂送給盼盼好不好?”
經歷了父親的病重,兄長的慘死,霍雅欣似乎真的成熟了起來,對於外甥她也想開了,本就是自己錯了,陶然心裡有疙瘩也是應該的,幹嘛要難為孩子非說什麼原諒?那樣所祈求的只不過是自己的心安罷了,如今的她重新回來定居,陶然原諒也好不原諒也罷,她只想做個稱職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