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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聲的指責,讓沈重陽無奈的閉了閉眼,不知道這個孩子前,他從不認為自己和父親錯了,可照片裡那俊朗的容顏明明白白的告訴他,當初他真錯了,就像重山說的,那是他弟弟的親兒子,他真的忍心不管嗎?當初他們曾經拋棄過那孩子一次,真的要再拋棄他一回嗎?
深深的吐了口氣,沈重陽沉重道:“你先起來,具體怎麼辦等鑑定出來再說。”
一張照片幾張薄薄的紙片就說是沈家人?哪有那麼簡單?一切還要鑑定說了算。
……
別看任國平和沈重陽都是市裡領導,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任國平的職位還壓著沈重陽一頭,可掄起辦這種事的力度來說,任國平真是拍馬都趕不上沈重陽,當然,這和能力無關,實在是人脈的問題。
任國平一空降部隊來到此地,認識人是有數的,想讓下面人乾點事也得看人家買不買賬,沈重陽則不同,扒拉扒拉周圍這些人,不是表舅家的表姐夫,就是表姑家的兄弟媳婦,坐地戶這麼多年,親戚套親戚那是多了去了,實在不行還有同學鄰居呢,而他們家的原則是,只要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你求到我身上能辦的我都幫你辦,總之就是魚幫水水幫魚,咱們共同致富共同發展。
所以他這一聲令下,即使墨陶然找了倆人盯著寒嵐,這些人還是輕而易舉的在寒嵐身上採到了血樣,和沈重山做了親子鑑定。
看著手裡的鑑定結果,再看著弟弟那祈求的雙眼,沈重陽無奈一嘆:這都是孽啊!
……
“陶然,這兩天你外公身體咋樣?好點沒有?”晚飯時,任海鵬和墨陶然嘮起了霍老爺子。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霍老爺子自打出了醫院現在還在家中將養。
墨陶然夾菜的筷子停了下來,輕嘆道:“頭些日子剛好點,結果看了開庭當天的報紙,著急上火的又倒下了。”
外人或許不明白寒嵐的話是什麼意思,霍老爺子又怎麼會不明白?或許霍至禮有這樣那樣的不對,見到他也恨的牙癢癢,可對於一個年邁的父親來說,兒子要入獄,他哪能真的不上火?更別說這裡面還摻和了他二兒子霍志義?雙重打擊之下,這病不但沒好反而更重了。
“這事鬧的,他身體不好讓他看什麼報紙啊?”這不成心不讓老爺子好嗎?瞧瞧把他女婿愁得,人都瘦了一圈。
好吧,說來說去這位還是心疼他女婿。
埋怨了兩句任海鵬說起了正題:“陶然,你外公病了這麼長時間,我也沒去看看他老人家,你看我啥時候去合適?”
如果這是在他們老家,未來的親家爺爺有病他早就去看多少回了,可這是在a市,霍家的門檻還太高,去的早了怕人家看低了他家盼盼,完全不去還不是那麼回事,本想等老爺子好好,人家有心情也能不討人煩,結果這位還不見好了,把個實在的任海鵬難為夠嗆。
啥時候去?這句話差點把墨陶然給問住,擱以前他樂不得兩邊親近,現在是真沒那個心思,不,應該說,除去外公的身體,那邊怎麼想他的另一半,他已經不在乎了。
墨陶然喝口湯順順發堵的嗓子眼,對著滿含期待的老丈人笑道:“我外公天天在家,咱們啥時候去都合適。”
☆、
別看手裡沒錢家庭不富裕,可任海鵬頭半輩子活的都很硬氣,畢竟有幹吃幹有稀喝稀,條件不好咱也不求誰,可唯有在閨女的身上他硬氣不起來。這不是,知道要去未來親家家,當爹的慎之又慎的好頓準備,臨出門還沒忘了照照鏡子。
看到父親的樣盼盼心裡難受極了,別看當初她也緊張,可她緊張是應該的,父親這麼緊張卻是怕給她丟臉讓她受委屈。
墨陶然拎起一旁的禮品,笑著對盼盼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