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簌靜靜地看著溫城。
少女的眼眸似一汪沉靜的湖泊,清透明亮:「也許吧。」
溫城卻避開了她的視線,喉嚨發乾:「溫沅也來了,我在那些預知夢裡,看到她哪怕一時低谷,也會立刻回到巔峰,順風順水得令人驚訝。」
溫簌笑了。
是啊,名聲都那麼爛了,還能搬出白祁這樣的靠山。
現場這些名媛貴婦,哪怕心裡再怎麼討厭她,面上也只會對她客客氣氣的。
「我見過有大氣運的人,的確運氣很好,做什麼事情都如有神助。」溫簌冷靜分析,「但我覺得溫沅不是氣運,而是……借運。」
溫城愕然:「什麼?」
「也就是把別人的運氣,化為己有,甚至不止一個人。」
膽子還挺大,也不怕遭反噬。
溫城:「那我們還是……以不變應萬變?」
溫簌卻將飲料遞到他手裡:「那多沒意思。」
「所謂的借運,借來的終究是空中樓閣、無根浮萍,邪術罷了,躲著不如去破了。」
她徑直朝溫沅的方向走去。
溫城臉色難看,望著少女清瘦的背影,眸底情緒翻湧,晦暗不明。
他是溫城,不是溫誠。
真正的溫誠當年被溫家的保姆偷走,下落不明。
他只是溫篤和孟繁縷好心收養的孩子罷了。
而白祁,就是溫誠。
也就是溫簌的親生大哥。
他應該告訴溫簌的,可他沒有……
他怕說了,自己就再也沒有留在溫家的理由了。
-
有白祁在,溫沅果然和孟夫人搭上了話。
這位孟夫人保養得極好,傳統的絳紫色旗袍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笑容溫柔婉約,一看就是名門閨秀。
溫沅悄悄學習她說話的語氣、動作,孟夫人一直都是她想成為的目標。
大方得體、進退得宜,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臣服在她的旗袍下。
白祁卻不怎麼喜歡她。
他覺得孟夫人的笑容太假,像是刻在臉上的半永久一樣。
溫沅和她聊了不過十句話,他已經看了三次腕錶。
孟夫人觀察細緻入微,恰好到處的關心道:「白先生趕時間嗎?不如你先去忙,我和沅沅一見如故,留她陪我多聊幾句。」
白祁求之不得:「那就這樣,走了。」
——他甚至沒多看溫沅一眼。
孟夫人注意到這點,對溫沅的態度不著痕跡淡了幾分。
白祁一轉身,恰好對上了步伐沉穩的溫簌。
少女走路像踩著風,又冷又酷,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清冷氣息。
……還挺拽?
白祁突然來了興致,也不急著走了。
他想看看這小丫頭準備幹點什麼。
現場賓客注意到這一幕,也齊刷刷看了過來。
好傢夥,溫簌是準備和溫沅當面開撕扯頭髮潑紅酒嗎?
溫沅目光閃動,搶先開口:「簌簌,我知道錯了……你為什麼非要這麼不依不撓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已經向溫簌道過歉,但是溫簌咄咄逼人一樣。
溫簌拿出手機,故作懵懂:「咦,那你怎麼連一通電話都沒給我打?是手機欠費了,還是不在服務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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