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威從酒樓出來,刺眼的陽光照的他心煩意亂。
左春坊邊上都是衙門,平常是沒有什麼太多百姓的,朱威左右望去,熟悉的工部,兵部就在旁邊,不過朱威現在,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意進出了。
工部尚書現在是左光斗,對於這個雖說是東林黨,但又是真正君子的人,朱威不太熟悉,若是按照原本的歷史,左光斗和楊漣早都被魏忠賢弄死了,所以朱威現在也不知道這兩人後面會做出什麼事來,朱威本身在工部熟人就多,而和他們領頭的沒有交集,自然不好過去。
兵部尚書還是孫承宗,不過現在他人還在遼東,所以朱威現在去兵部,可就有些喧賓奪主了。
朱威現在不想回家,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將朱鎮拉回來,很多事朱威知道,朱鎮不知道,可是很多事,朱威沒辦法直接告訴朱鎮。
而朱威這幾年,大都在外面帶兵,朱鎮每日接觸的都是朱常瀛和方從哲他們,朱鎮早都不是小時候捨不得一捆柴火的樣子了。
在街上走了許久,沒處可去。
誰會想到,堂堂大明的長留侯,在京城竟然沒處可去?英國公府成國公府和定國公府,朱威現在也不想去,這些勳貴和皇家是繫結的,哪怕他們對朱威有情,也無論如何都不會捨棄家族利益幫助朱威的。
沒有辦法,朱威朝著家中走去。
朱鎮如往常一樣,坐在院子中的涼亭中等著朱威。
見到朱威之後起身行禮:“兄長,今日可還順利?”
朱威冷眼看著朱鎮:“可是我昨夜說的那些,讓你和你身後的人,有了些許誤會?”
朱鎮自然知道朱威說的是什麼,笑著道:“不是誤會,其實我們和兄長的心思是一樣的,都是為了天下社稷而已。”
這句話一出口,朱威現已經不想再和朱鎮說什麼了,一個自以為是的人,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明日…你就和徐希出京,刑部那邊我來安排。”
說罷朱威不等朱鎮的反應,繞過他回了房間,朱鎮很懵逼,今日的事,他可是有參與的,他腦海中不止一次想到朱威罵他甚至打他的場景,可是沒有,朱威很平淡,平淡的讓他感覺到害怕。
夜裡。
“侯爺…”
暗衛的人到了。
朱威開門見山:“晉王現在在直隸,毛紀已經過去了,暗衛…能不能在不留把柄的情況下救出晉王。”
嗎暗衛一愣,隨即皺眉:“侯爺…很難,並且,哪怕我們不留把柄,他們也知道是我們,這二百年來,我們和錦衣衛交手不止兩三次了。雙方都很熟悉,瞞不過的。”
朱威揉了揉太陽穴:“不管這麼多了,先下令,讓所有暗衛隱藏靜默,已經在明面的人,全員朝著遼東朝鮮方向撤退,暗處的人,沒有命令不得露頭。安排好之後,不惜一切代價,營救晉王。”
暗衛對於首領的命令是不會有任何疑問的,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現在朱威手握暗衛首領令牌,那就是他們的主子,哪怕是前主子張維賢過來找暗衛,暗衛也是不弔他的。
而在秦霄死了,前任魏國公被監禁之後,所謂的組織,就全靠張維賢來頂起來了,但是張維賢又交出了京營和內宮守衛,現在那個所謂的組織,其實已經算是名存實亡了。
這其中有沒有萬曆和朱由校的算計,不得而知,不過想必哪個皇帝,都不希望有這種他們掌握不了的組織吧?
現在組織中最大的力量,就在朱威手中,晉王的事,很顯然沒有那麼簡單,說不定就是朱由校他們為了對付暗衛丟擲來的幌子,不過哪怕這是個坑,朱威也要去跳,這是義氣,不說其他。
“寧夏那邊也安排一下,收集菸草種子,收集紅薯育苗,寧夏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