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到元朝前期,傳至五十三代時,裔孫已達八十四人,連通上下幾代共有三百三十四人。至明朝五十七代時,人丁(不含女性)超過萬人。
當然了,孔府這邊只是上下嫡系所在,其餘人等都是不受重視的偏房,大都在曲阜之外的地方,就這樣孔府之中也有嫡系子孫八百五十多人。
孔府佔地240畝,前為官衙,後是內宅,下人奴僕更有上三千之眾。
而這次朱威的命令是雞犬不留,也就是說,那些奴僕下人,也是一個不留。
有不過十三四歲的小婢女衝出大門,可是還沒跑兩步呢,就被後面飛過來的鋼刀捅了個對穿,那少女眼中全是迷茫恐懼,還有不甘,多少年了,多少年來不管皇朝如何更替,孔家都是巋然不動的,怎麼現在突然遭此大禍?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可是剛開始,就沒了以後。
隨後從府門衝出一個人,將那婢女身上的刀拔掉,隨意甩了甩上面的鮮血,獰笑一聲又衝回門內。
朱承抹了一把臉上被濺到鮮血,嘴角有些抽抽:“我說…朱威帶的兵,怎麼都這麼…這麼嗜血?”
張維賢倒是很滿意的樣子:“這才是真正的兵啊,平常的時候你看不出什麼,真到見血的時候,這群人可做利刃鑿陣,當真了得。不過這群人若是全都作為骨幹,充當中低階軍官,那一副鐵軍的架子,也就成了,不愧是朱威用了數年打造出來的。”
朱承德在旁邊眼光灼灼,哪一個帶兵的人,不希望能有一支鐵軍呢?
但是這事他也只能想想罷了,現在的大明,藩王哪裡能夠真正領兵?
想到這裡,朱承德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我若不是藩王,該有多好!”
張維賢回頭:“晉王殿下剛剛在說什麼?”
朱承德也不知道是因為現場太吵沒聽見,還是張維賢故意的,不過那話題他也不想再說了,這種事,沒什麼如果可能。
“沒什麼,剛剛國公說了土地之權,本王已然明白,那還有別的桎梏嗎?”
張維賢點頭:“自然是有,其實最大的問題就是剛剛說的土地問題,而後就是處理官風問題了,現在哪個當官的不貪?哪怕是馬上要進行的大基建計劃,關係數百萬流民,關係上千萬兩白銀,關係大明社稷,就這麼大的事情,葉向高葉閣老,照樣要在賬中留下讓上下其手貪墨的銀子,否則這事就幹不成。”
“由內閣盯著,陛下盼著,各部執行的事情,都是這樣的結果,其他的事情,可想而知了,所以要治官!當然了,官員的俸祿之類的也會調整,再之後就是官商分離,以後用權為商開路的事情,將納入官員考核之中,另外也要恢復一部分太祖皇帝的律法,用以懲戒犯事的官員。”
朱承德冷汗都要下來了,要說剛剛說的是將既得利益集團打散,現在說的可就是要那些人的命了!
“英國公…這事決定了嗎?”
張維賢搖搖頭:“哪裡有那麼快,現在做的所有事,都是前無古人的開創之舉,一不小心就會社稷動盪,所以一切都會慢慢來。”
聽到張維賢這樣說,朱承德才鬆了一口氣,若是現在直接強來,大明表面的蒸蒸日上都保不住的。
可是張維賢又道:“十年吧,基本十年之內,這事也要有個結果,我這把年紀堅持堅持,想必是能看到的。”
這話一出,朱承德差點沒站穩,這種事情,哪怕是百年都可能完成不了,現在直接來個十年,這是要命了啊。
嚥了咽口水,朱承德問道:“這…恐怕不行吧?”
張維賢笑道:“普通的情況是不行的,可是現在有別的辦法。”
朱承德連忙問道:“什麼辦法?”
張維賢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指了指天:“這事,你還